事实上,这个时候洛楚宁还是抱着要跟许容诚好好过下去的心思的!许容诚是她相公,长的一表人才,才华也算不错,除了房事上太粗鲁之外,日常相处之时,还算是温和好说话儿,并没有让她受不了的感觉。
一场夫妻,又不能和离,她还是想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
只是,某一天,她月事到来之时……话说每月这个时候,是她最高兴的时刻了,因为可以歇息最少三天……心情愉快,就带着奶嬷嬷想说出去走走,毕竟嫁入许家那么长时间了,初时只想着快洞房,洞房过后又想着怎么保命,根本就未曾好好逛过许家……
不想打扰别人,洛楚宁便只带着奶嬷嬷,两人悄无声息的在许家四处乱逛,可谁知,在逛到一处早就荒废了的园子时,她站在假山后头,竟无意间听到了那头两个男人交谈的声音……
“大哥,这都几个月了,我那大堂嫂怎么还没有身孕吗?难不成……是你不行?”
“乖晨儿,大哥行不行?难道你不知道吗?要不要现在试试看?让你仔细体验体验我成不成?”
“呸,好个不要脸的,都已经娶了妻了,还跟我在这儿歪缠,当真负心汉!当初歪缠我时,哄我说什么天长地久,恩爱不疑。如今话尤在耳,你却已是娇妻在怀……哼哼,日后是不是还要左拥右抱啊?大堂嫂可是候府的贵女出身,皮娇肉滑,与我这硬绑绑的男子不同吧?你爱的很吗?”
“晨儿可千万别这么说,大哥待你之心如何,你难道还不知道吗?咱们相好了这么多年,你却这般疑大哥,可当真让大哥伤心了!”
“洛氏蠢妇,如何能配得上你称她一声大堂嫂,不过是两家联姻,大哥无可奈何罢了,反正左右都要有一个妻子,她不过恰逢其事……大哥与她成亲,但一个月都未洞房……这般的心思到底为何,晨儿你难道不懂吗?”
“一个月不洞房又如何?哼,到后来还不是顺从了?我知道,你要说是大伯母逼你,可之后呢,你难道不是夜夜笙歌吗?两个多月了,听说你晚晚都到洛氏房中去宿……相识这么多年,我竟不知你是如此专一之人……”
“呵呵,你娇妻在怀,日后子孙满堂,却偏偏要我给你守着?凭什么?许容诚,我告诉你,你别仗着咱们的情意就这般欺我!昨儿我娘已然和我说了,如今我年纪不小,也考上了举人,算是薄有功名,该成家立业了!”
“我也要娶妻了!我娘连人选都给我挑好了,你就等着接我成亲的喜帖,跟我一起去迎新娘子吧!从此我也娇妻美妾,子孙满堂,你且跟你的洛氏夜夜笙歌去吧!”
“哎呀,好晨儿,乖晨儿,你这……可是醋了?瞧这小模样儿,当真让大哥心疼的紧。唉,好吧,其实本不想告诉你的,我和洛氏之间,根本不是你所想的那样!”
“我知你瞧洛氏不顺眼,我对她也无甚感觉,本只想着让她占着个位置,不妨碍你我便是,只她太过贪心了……就凭她那模样,怎配跟晨儿你相比……夫妻齐眉,呵呵,想的到美……”
“大哥本不想搭理她,可既圆了房……到是生了别的想头……似你我这般,虽是真情真爱,但世间难容,若想相守白头,怕难成真,有人占着位子肯当空架子自然好,可大哥瞧洛氏那态度,怕是不愿……便想着,到不如,你我忍她个三,五年,待她生下几个孩子后,在想法子治死了她……”
“什么??你要大堂嫂死?这怎么行?大哥你别犯糊涂,大堂嫂可是候府的闺女,是洛学士的女儿,你真弄死了她,万一让人发现,可是前途尽毁啊!!”
“哈哈哈,晨儿莫急,你还不相信大哥的本事吗?一个男人,要整治自己的妻子,哪里需要明刀明枪,未免太蠢了些!你大哥我天赋异禀,驴大的物事儿,只要装做不解风情,行事粗鲁一些,就足够要了她半条命了……我这般日夜于她相好,她定然很快便能怀上孩子,三,五年间,抱上个两三个,频繁生产,自然体虚至极。身子本就被孕事掏空,我在房事上更粗鲁一些,她自然难产而亡,于我又有何关系呢?”
“她死了,我只做思念亡妻之状,不愿在娶,反正我也有后了,谁又能说些什么?怕是连洛学士都要念我之情了!”
“……那到时,我们便可长相思守了?”
“那是自然!”
“呸,你想的好美,还三,五年间……哼哼,到时候你有儿有女了,难不成还要让我干守着?”
“好晨儿,我儿子还不普是你儿子,若那洛氏争气,胎胎生男,我便过继一个给你又有何妨?就算她生的是女儿,你便也尊母命娶个妻子好以,反正只需学我这般,不过担误几年的功夫,就能换你我思守白头,到也可以了!”
“……哦!!让我娶妻??你当真不吃醋?”
“吃醋?呵呵,怎么会不吃醋了?可大哥又有什么办法?我也娶了啊,总不好让乖晨儿说我区别对待,也只好强忍着痛苦酸涩,看着乖晨儿‘左拥右抱’了!”
“切,你,你这人……也就是嘴甜会哄人儿了,当初我那般小,就被你骗到了手……明明就是你的不对,却还装成这可怜的模样,当真不要脸,气煞人!”
“不是装可怜,而是真的可怜,乖晨儿,你看大哥我如此可怜,这般‘懂事’,怎么竟不安慰安慰我呢……”
就这样说着说着,假山后头就开始有咽水和衣服摩擦之声,洛楚宁强忍着满腔的惊恐恼怒,伸头小心翼翼的外向瞧……
正正一眼就看见了两个华服男子——其中一个百分百就是她相公许容诚,和另一个面貌清俊,带着些许稚气的男子——拥在一起,抱胳膊抱腰的正亲嘴儿呢!
亲的那叫一个难解难分啊,好像要当场脱。光了办事儿一般。
只把洛楚宁气的肺都要炸了。
当场就要高声喝骂,只想把这对狗男男大卸八块,红刀子进白刀子出,只可惜却被脸色煞白奶嬷嬷给强行唔嘴,阻止了!
就这么一担误儿的功夫,外头两人亲完嘴儿,迫不及待的进了屋‘办事’去了,而洛楚宁也勉强恢复了神志,清醒过来。
然后,很容易就发现了跟她丈夫厮混,并商量着‘借’她肚皮,还要治死她的男人,就是她新婚时曾拜见过的,甚至还送过文房四宝为见面礼的五小叔子——许容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