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不用怕,小王不会对你跟你的孩儿如何,本王此次将你绑来,是要做个交易。”
“娘娘可还记得小王上回说得事?”
沉默许久,萧茹瑾回答:“……高祖偏宠、郁郁不得志?”
“是。”
盛柏松闭上眼,拳头握紧,隐忍恨意。
“漓国中血脉宗亲,从太祖创国之初,就颁下圣旨,命为帝者绝汉人血,忌蛮夷浑珠。父亲深受太祖影响,重嫡重血统,我母妃生在西川,注定一辈子只是个宠妾,无缘东宫。”
“明明我比太上皇盛韦兆年长、功课学业无不更优,父皇立嫡只会考虑他!”
“甚至母妃临死前告诫我最后一句话,亦是事事忍让兄长,勿要争夺一切不属于自己之物……”
“……凭什么?这一切到底凭什么!”
盛柏松痛苦嘶吼,额角上青筋暴起,扭曲睁开眼,目龇欲裂的盯着萧茹瑾。
“她不让我争,我偏偏要争看看!盛誉死了,多么好的机会啊,盛亓为了你可以放弃皇位,但我不会!”
“你腹中孩儿就是威胁盛亓最好的助理,我要让冥昭王,护佑我继位!”
盛柏松到底想如何,萧茹瑾并不会在意,她心痛难忍,想得还是方才他说关于蛊虫的事。
益母蛊、催情蛊、棘琥珀弯刀,一桩桩一件件,无形之中不是她推波助澜,自作自受,盛亓何须到此地步?
后来几日她一直囚禁在牢里,芙媞日日为她送吃食。
“你们拘着我,就用此手段控制冥昭王?”
真能威胁到他?
芙媞并不隐瞒,直道:“冥昭王的功力已经恢复,这些日子掀翻了整个京城找您。”
听到这话萧茹瑾胸口又一疼。
她皱眉,思索半天一句:“……你们想要的无非就是帝位,将我放出去,我会跟盛亓讲明。不然为了盛亓,你们还必须留我活口,锁在这,放出去,有什么区别?”
芙媞眼色很深,充满含义看了萧茹瑾一眼。
“娘娘说得对,但我还是不能放走娘娘。”
……
又不知过了几日,萧茹瑾在牢中困着,几天食物下来菜色不差,但不知为何她身子变得极为虚弱。
萧茹瑾猜测到饭菜被芙媞做了手脚,极有可能她又中了稀奇古怪的蛊,可现在她已经没了力气反抗。
是夜,准时有人送吃食过来,萧茹瑾求饶一般开口:“来人,我答应条件,别再、别再……”
萧茹瑾感觉肚子空落,莫名有种不详的预感,再这样下去孩子一定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