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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一走,桐君上前对着妈妈轻轻吹着脸庞,看着妈妈眼神复杂盯着她,她懵懂不知,以为躲过了危险,其实艰难还在后头。
翌日,她喝下那碗黑黢黢的药后,全身骨节似被吹起来不断拉扯后,她哭的难自抑,便如此时,她轻轻嘤咛出声。
忽然,下一刻,柜里大亮,她猛然抬头,眼眸中盈着一汪泪水,里面蓄满了雨情云意,颤巍巍的被红肿的眼眶堪堪框柱,脸颊布满桃花露着风月,她的夹袄和襦裙早已被脱了,此刻着一身月白色中衣,贴在身上显着躯体玲珑。
这荒唐的一幕,无不让人多想。
柜子里挂着的他的直缀,她鼻息间全是上面的清冽的冷香,她不知为何有些委屈,鸦睫轻扫,眼泪便潺潺流出。
“你为何在此处?”他皱着眉头,似有不耐。
桐君心想翠微山一别,两人之间已生嫌隙,他对她愈发冷淡,全她对李兆松的心意,那眼下情况又如何让她解释。
还未张口,小腹内又翻涌起虚痒,沿着脊骨攀升至心口,近乎将她淹没,她全身犹如无骨般瘫软在他的衣服上,下意识时,手已紧紧攥住他的腰束。
“桐君,你这是何为?”魏鸷冷眼看着她的挣扎,脸上鬓发沾湿在脸上,凄楚惶惶的瞧着他,汗珠顺着白瓷般的长颈没入衣内,十指紧握已泛了白,他静静等着,等着她开口。
桐君天人交战一番,手有些松动,但依旧没有放开,她发现靠近他,身上的冷冽很好的压制了她身上的燥热。
她如饥渴交加之人,贪婪的汲取着他身上的水露,可看着下一刻自己的手被他抚掉,心底空落落的一片,难受翻滚而至,他怎么能这么无情,还要她怎样!
魏鸷犹如不染凡尘的仙人,静静看着凡夫俗子被情欲折磨,他睥睨着她,看她陷入涌浪苦苦坚持,他等着她哀求,心甘情愿的求他拯救于她。
他要她看清李兆松绝不是她挣开魏府的跳板,以她娘亲和弟弟为因,静安公主对她施压,魏云礼不安好心,一切如狼环伺,只要他开口,一切便消弭于无形。
她居然拿他与李兆松做比,她一身倔骨,对虚伪的李兆松又何来几分真心。
桐君受不住颤颤出声,犹如幼兽呜咽,再一次试探出手,看着又一次落空,心底不禁陷入绝望,她想若是自己情况被他知晓,定会被扫地出门。
日光透过窗棂洒在魏鸷眉眼上,如烟如纱,缥缈的让她无法接近,玉笋般的十指苛求的一遍遍去攀那唯一止饥渴的腰束,指头上已被浸染成了绯红,她终究挨不住,带着丝丝祈求颤音喊道,“魏鸷…”
右厢房那边,魏云礼看着空无一人的屋子大发雷霆,大喝一声,门外的锦瑟姨母吓得一哆嗦,忙将手中的银票藏在身上,在两个侍卫身后进了屋子。
“人呢!”
两个侍卫愣了一下,忙在屋中里外翻找,不安道,“属下确实将人放在榻上,也未离开楼梯。”
“难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能插翅飞了?”魏云礼怒极,踹翻了脚边的凳子,吼道,“还不去找!”
两个侍卫忙出门去找,锦瑟姨母觑了一眼脸色,小心上前,低声道,“她幼时被猛药灌了三日,那身皮肉早沾了毒性,平日与常人无异,可一旦触了媚药,染了情爱,便对第一个破她身子地男人毫无抵抗之力,甚至如有瘾般是戒不断的,奴婢下的药不少,她必定跑不出去。”
魏云礼冷哼两声,压制着爆发的怒火,他明日便要随着大军出发,今日便是最后的机会,岐州满目荒凉,一来一回还不知猴年马月,想到这里,也没有耐心等着,大步出了门,将同楼层的厢房门一个个踹开。
顿时怒吼慌乱声此起彼伏,福云楼本就是做的高门显贵的生意,手握权势的人比比皆是,虽有识得破门进来的狂妄之人乃是魏府三少爷,可被视之无物一样搜刮一通,简直是践踏脸面,怒吼一声来人,侍卫一拥而上。
福云楼掌柜的上楼看着持刀剑的场面,压着心中慌乱,笑着说,“各位大人,以和为贵。”
魏云礼凭着一腔孤勇倒查看了大半的厢房,此时被团团围住,血脉喷张,心底叫嚣着激愤,大喝一声,“有贼窃取魏府物品,得线索,就藏在厢房内,还请诸位行个方便,魏府必记尔等情谊。”
能得魏府情分十分不易,只是打开厢房找上一找便能得如此便利,众人心里都打起了算盘。
魏云礼拿着魏府名号行事,倨傲看着在场众人,果然片刻后,一官员大义凛然说道,“我行得正坐得端,查便查,魏公子,请!”
接着响起附和声,“确实如此,有没有贼人一看便知。”
“就是。”
魏云礼立刻给侍卫使了眼色,很快侍卫查验一遍,摇了摇头,魏云礼一步步走着,看着一个个打开的门,俱都没有结果,压着心底的暴戾,走向最左边的厢房。
忽然日光被飘云遮挡,楼内一暗,众人俱都站在外面看着事情发展,魏云礼手扶在门上,居然心底涌出一丝害怕。
屋内静寂一片,桐君看着门扉上投下的身影,黑压压的,似乎天边飞驰而来的黑云,即将要落到她头顶,给她带来灭顶之灾。
魏云礼品行不端,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她与之周旋已用了全部心思,此时若是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怎么办,她能怎么办。
桐君身子虚软,在狭窄空间内被绝望袭来,她难道真的要被魏云礼以贼人的身份绑出去,然后忍由他胡作非为,不行,她还没有出魏府,娘亲那边若是没了她,必会被苏自清抛弃,静安公主不会放过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