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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境内调兵,不仅要防止经了天灾的国民惶恐,还要防他国得了风声,秦政添了一句,道:“所行尽量不要惹人注目,免得他们以为寡人急着东出。”
王翦得令。
此仗能不打便不打,如若能让秦国修养了此年,再寻时机东进,那再好不过。
就是要打,那秦国也不惧怕。
秦政转而又问一旁静默的崇苏:“客卿有何看法?”
合纵攻秦难以化解,嬴政还想借着此战揽些功名,自然不会与他透漏太多,于是道:“没什么看法,大王所决皆为明断。”
秦政挑眉,笑道:“你这话可像极了奉承君王的佞臣。”
“那大王听臣之言,”嬴政呛了回去:“不就是昏君?”
“你还真是敢说。”秦政不知第几次叹他胆子大。
王翦:“……”
这话是能随意玩笑的吗??
他们越说越离了正题,王翦彰显了一分存在感:“咳。”
所要说的都道尽,也得了新令,他两这一番对话,让王翦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于是道:“臣先告退。”
秦政允了,王翦也就退出殿去。
待他走了,秦政问他:“当真无话可说?”
放在以往,他可是要出些良策的。
嬴政不想说,只是提醒他,道:“大王莫要在臣身上寻良策,多注意些良臣。”
“他人可不像你一样,”秦政话间都另有所指:“无所不知啊。”
“单凭这一点,寡人自是要对你多多青睐。”
嬴政还是避他话间锋芒,说了那句不知说了多少遍的话:“大王高看。”
他每次都这样说,秦政也不能拿他怎么样,无奈之下,没再为难,而是想去了他事。
经他这样一提醒,秦政还真想起一个人来。
这是前些天的事了。
一份上书中,有人建议他注意五国的动向,且点明了多加提防魏无忌。
起初他并没有太过在意,但魏无忌确实让人忌惮,既然看到了,秦政还是记下。
没想到仅仅是过了几日,王翦就来报来了五国确实有动向。
秦政回忆那份上书的署名,他记下的东西轻易不会忘,稍一思索,便想了起来。
那人名为隗状,官职是大夫。
这人倒是有远见,秦政心生好感,官职虽低了些,说不定可用,改日可以见上一面。
嬴政在一旁不动声色,却一直在观察秦政面上的变化,见他沉思良久,又像忽见月明一般高兴起来。
见他如此,嬴政便知道,自己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他拉拢的二人,甘罗年少,需要一个更大的机遇。
这个近在眼前的机会,便让隗状先用了。
隗状身负才学,缺的是一个在秦政面前露脸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