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谭一愣,心道难不成九千岁没听见他骂人?
既然如此他当然连忙否认,“没什么,什么都没有。”
不知是不是错觉,李谭觉得九千岁看着他的眼神比平时有温度了些。李谭眼珠一转,想趁热打铁讨好一下云栈,脸上的笑容堆起,比盛开的菊花还灿烂。
“您这是要去监刑?此等小事也得劳累您,不如老奴找个人代您跑一趟?”
云栈淡淡拒绝,“不必。”
“······”李谭只好笑着作罢。
就在云栈抬脚要走,目送他离开的李谭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边叫着“九千岁请留步”,一边小跑着追过去。
云栈回身看向他,“公公何事?”
常年养尊处优养的身材臃肿,短短几步李谭跑的十分费尽,喘着粗气从怀里拿出一张折好的纸,“老奴,老奴有事相求!”
他缓了缓呼吸,将纸张递给云栈,等了一会儿都不见云栈来接,顿觉尴尬地收回了手。
“这是司小姐拜托老奴帮她找的人,可是老奴无能,翻遍了整个皇宫都没寻到这人的踪迹。老奴想着您神通广大,又和司小姐有交情,或可帮她一把。”
“重明要找的人?”
云栈伸手拿过那张纸,修长的指尖慢慢把纸张展开,一张不好描述的人脸就这样出现在他眼前。
李谭捏了捏空无一物的指尖,刻意忽略“九千岁竟然直呼司小姐闺名”这件不可思议的事,等了许久都不见云栈看完画像之后有何反应。
以为他也是被司小姐的画技“震惊”到了,李谭好心解释道,“司小姐说这是她十年前认识的故人,在宫里当值。老奴翻遍了近二十年的入宫名录,都没找到一个符合司小姐所述之人。”
“司小姐拜托老奴时态度很郑重,老奴也不想让她失望,所以想借您的手再查查,如此告知司小姐的时候,也算老奴尽了力了。”
云栈垂着头,看不清他的神情,似乎还在打量那幅画,“她有说过为什么要找这人么?”
“九千岁您嗓子怎么了···这个她倒没说,只说想看看他过得好不好。”
“······好,”将画像折好放进胸口最贴近心脏的地方,再抬头他脸上看不出任何异样,只是双眼似乎有些发红。
云栈冲李谭拱了拱手,“多谢李公公。”
李谭被他这举动吓了一跳,赶忙侧身避开了他这一礼,有些受宠若惊,“哎呦九千岁,您这不是折老奴的寿吗,老奴怎么受得起您这一拜!再说,是老奴求您办事,应该是老奴拜您才是啊!”
“···不,是该我谢你。”并未多言,云栈摸了摸胸口的位置,掌心下阵阵发热。
在李谭一脸莫名之中,转身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