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嗝,”大皇子也不生气,砸了咂嘴,眯着醉醺醺的眼睛在地上找别的酒壶,“外祖父,您,您来这到底,嗝,有事么?”
“······”眼见他已经是一副烂泥的模样,左柱国简直失望透顶又不能把他怎么样,凌厉地看了一眼四周女子,女子们立刻领悟到他的意思,急忙慌乱离开了。
“哎哎哎,别走啊,本殿下还没玩够呢!”大皇子伸着手想阻拦,却被左柱国一把扯了回来,强行按在座位上。
大皇子顿觉扫兴,摊在椅背上无力抱怨,“您这是干嘛啊······”
“臣倒想问问您想干什么!”左柱国强忍着怒气,“您可知陛下今天在早朝上已经下了由你迎娶南诏公主的旨意?!眼下你不赶紧想办法挽救,竟然还有心思风花雪月!”
“我还以为什么事呢,”大皇子苦笑一声,“这事我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呵呵,父皇已经下定决心,没有转圜的余地了,我劝您也接受吧。”
“这到底是为什么啊!”左柱国到现在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舜德帝亲自下令封的消息,谁人敢传?
兰贵妃身处后宫他是进不去了,幸亏皇子府都在宫外,他尚有些手段能使,瞒过陛下的人进来倒也不难,不然他还不知道大皇子在府里醉生梦死呢!
捞过桌上的酒杯,往嘴里倒了倒,虽然是空的,倒是还能倒出两滴。大皇子满意的砸了砸嘴,又去拿其他的酒杯,“外祖父想知道?那我来告诉你······”
大皇子醉意太深,说话声音嘟嘟呶呶的不甚清晰,可是左柱国还是为听懂的只言片语惊骇不已!
“你们是疯了么!”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女儿胆子已经大到如此地步,竟然能做出这样的事!
那可是宋远的孙女!宋远是什么人他最清楚不过,别说现在没得逞,就算得逞了,宋远宁愿亲手了解了自己的亲孙女,也不可能放任宋家被别人拿捏在手里!
他们母子竟然还妄想要了宋渺的身子就能逼宋家允婚?糊涂啊!
宋渺再金贵也不过是个女子,对一个家族来说,女子又怎能重要过继承家业的男子?他们怎么就忘了,宋家可还有个宋仲素呢!
那个年轻人他是见过的,才学出众,气质不凡,比之年轻时惊才绝艳的宋远也不遑多让。难不成宋远会为了一个孙女让自己寄予厚望的孙子陷入不义之地?!
如今他们母子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不仅断了自己的前途,还得罪了宋家,以后算是彻底完了!
左柱国无力的瘫坐在椅子上,脑子里实在想不出现在还有什么办法挽回。
良久,他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大皇子说道,“你可知今晨早朝上,二皇子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做足了尊敬兄长,深明大义的样子,既得了陛下的夸奖又得了百官的赞扬?”
“眼下他已然是风头无两,若你再这样颓废下去,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登顶了!”
大皇子满不在乎,“呵,那我又能如何?如今我又怎么去跟老二争?”
“就算不能争,你就甘心看着他把你挤下去!”左柱国声音扬起,“你就不想想宋渺是被什么人换走的?你就不想想你和亲之后,谁是最得利的那个!就算没有证据,你也该想到到底是谁陷害了你!”
大皇子神情一滞,“外祖父,您是说···”
“我说什么不重要!你且问问你甘不甘心!”左柱国直视他的目光,“眼下虽然现在看似深处困境,但留有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他一天没登基,你就有无限种可能!”
大皇子的眼睛微微亮起。
左柱国意味深长,“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大皇子,也许眼下的情形也可以化作一种掩护,使得旁人对你放松警惕。危机操纵得当,何尝不是一种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