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事与愿违,他和最亲近的终究还是走到现在这样的境地。
收回手,掌心攥了攥,最终他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了满室狼藉和一个再也回不去的亲人。
踏出殿门,姒薄深深吸了口气,冰冷的空气驱散了心中的悲痛,同时也深入肺腑,引得他一阵剧烈的咳嗽。
良久,咳嗽声停了,他这才注意到头顶的夜空是那样的绚丽,无数星星眨着明亮的眼睛俯视着大地,看尽人世间所有事。
这一瞬间姒薄很羡慕它们。羡慕它们可以一直做个旁观者,冷眼看世人在人间地狱中沉浮,永远不用担心自己成为其中一员。
“呵,也不知道它们会不会有看腻的那天。”
“大概不会,毕竟···这么精彩。”
对于突然出现的声音姒薄似乎早就知晓,闻言也只是自嘲一笑,好像根本不在乎对方话里的内涵。他回身看向依在门边那人,“司小姐好兴致,此刻还有心思来看我们兄妹的戏。”
司重明站直身子抖了抖裙摆,“本来不想听,但是你们动静闹得大了些,偏偏我的耳朵又特别好使,实在压制不住好奇心了。”
“如何?司小姐看得还满意么?”
“说实话,有点出乎意料。”她像是完全没听出姒薄语气中暗含的警告,竟然真的一脸认真的点评起来,“这出戏,我猜中开头却没猜中结尾,如此禁忌之恋···啧啧,再给我一个头颅我都不敢想。”
姒薄没有被她激怒,漆黑的眸子穿过不甚明亮的烛光落在她身上,平淡问道,“司小姐你就是来看我们兄妹笑话的?”
见他如此,司重明顿觉无趣,她还真想看看姒薄生气的样子,毕竟是人总不能真的无欲无求。
“不逗你了,关于今天这事,难道你没有什么想问我们的?喏,”她扬了扬了下巴,示意不远处的偏殿,“我们在那边休息,有话想问就跟我过来吧。”
说完也不等姒薄反应就率先走了。
几乎没有犹豫,姒薄抬脚跟上。
这处偏殿是宋皇后安排给宋渺休养的地方,不知是不是迷药剂量下得太大,已经过了好几个时辰了,宋渺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秘密请了太医来看,也只说是陷入昏睡,人没有大碍,什么时候会醒他也说不准。
气的司重明直接把人赶走了。
一进偏殿,司重明自顾自找了个位置坐下,随意摆了摆手示意姒薄也自便。
姒薄看了一眼她旁边位置上的云栈,选了二人对面的位置。
一落座,他便开口问道,“今天的事,可是出自二位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