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统如今却只是被应连城看管囚禁,却未动他分毫。
应连城到底在瞒着自己些什么,他兴许也是不相信自己的。
似乎有些嘲讽,每当自己想要全心全意信任他,依赖他,可到最后,隐瞒欺骗自己的也是他。
总以为对于应连城来说,他是特别的那一个。现在仔细想想,抛却这一切对自己的好,应连城是多疑的,猜忌的,为了一件事情,扫清所有潜在的危险,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他会想出各种方法应对。
可是自己又何曾不是这种人呢,他有时很是厌恶这样的自己。
他昏沉的这几日,应连城与羌无之间似乎亲密了不少。这样也好,他们之间本就逾越着太多的不可能,想比应连城身边其他的女孩子,羌无与他倒是般配。她没有小心思,性格豪爽,心底有什么事情都放在脸上。这一点,倒是与应连城互补的很。
想到这里,门“吱嘎”一声,打断了萧君墨的思绪。
来的人,他不曾见过。但看到他的穿衣打扮,便知是这驿站的人。
驿使端着饭菜送到床边,仔仔细细地摆放着碗碟。
“公子该用膳了。”
他记着,他的一日三餐都是应连城亲自送来的。后念一想他今日离开时,说的话……
这样也好……也好。
驿使小心翼翼地将萧君墨扶起来,将碗筷恭敬递到萧君墨眼前。
驿使看着未接过餐具的萧君墨,轻声问道“是不符公子的口味?”
萧君墨立马抓紧对方的手腕,冷声质问道“你到底是谁!”
驿使惊讶问道“公子何出此言?”
萧君墨看着眼前波澜不惊的驿使,再次重申道“我在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是谁!”
萧君墨大病初愈,浑身还使不出内力。说来也奇怪,那驿使明明使点力气便能脱离萧君墨的控制,可不仅没有动作,还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小心伤口。”
“你不怕我喊人?”
“不怕。”
这个人非常的自信,似乎笃定他不会出声。
驿使拍了拍被萧君墨钳制的右手,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问题,便询问道“殿下怎么发现的?”
一句殿下,真就应证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萧君墨松开了手,看着床桌上的餐具“你的这些碗碟摆放习惯都是宫中才会出现的。”
“那也说明不了什么。”驿使心中不解,就单凭这点?
“是萧国君主用餐的习惯。”简单的一句话,让驿使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