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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你故意安排的?”
这个月温把酒本来不是轮转到呼吸科,应该是血液内科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临到月尾,最新的分科表单上她就被分到了呼吸科,还因为是国际交换生,只需要管一张床。
她原本没当一回事儿,只以为呼吸科毕竟是大内科,病人多需要多一点的学生帮忙而已。现在看来,肯定是贺观棋打了招呼,让她能安安心心地专门只管他这一张床。
贺观棋并不否认,“我难得住个月,想要熟人多多关照我些,应该无伤大雅吧?”
熟人?
熟人个屁。
温把酒在心里将贺观棋骂了个遍,面上却还是得保持所谓的冷静,不置一眼。
“你又在心里偷偷骂我了吧?”贺观棋声音沙哑,说这话时却仍带着笑,“你这表情一看就是,和以前一模一样。”
温把酒干脆保持面无表情:“你有病?”
“对,我当然有病。”贺观棋根本不知道脸皮为何物,“我要是没病,现在怎么躺在病房里?”
额头的青筋跳了又跳,温把酒呼出一口气,不和他扯东扯西:“你当初不是答应了吗?答应我会保密。”
贺观棋捧着一束山茶花,笑容光亮:“对啊,我答应了,所以我这不也只是见见你那位意中人,当年的事情什么也没说嘛。”
“我的眼睛。”温把酒抚上自己的右眼,抬眸,眼神又冷又锋利:“是你告诉肆哥的?”
“对,这也不算是泄密吧?”贺观棋点头,倒也是坦诚,“不过——”
他话锋一转,懒散地托着下巴,眯眼笑道:“如果是沈肆那家伙自己发现当年的事情,也不能算我不保密吧?”
温把酒心一惊,几乎条件反射般脱口而出:“你现在又在搞哪儿出?”
“没搞哪出。”贺观棋神色轻松,将那一花瓶开的绚烂的山茶花全部捧出,朝前一递:“就是想追求你啊。”
“哦对了,你在连城的时候,应该有回过连城的老家吧?我把你家那栋楼都买下来了,全都换上了你给我变魔术的那把锁。对了,还有山茶花!你之前送我的山茶花,我在你家门口铺了很多,你喜欢吗?”
喜欢个屁!
早知道这样,当年老师派她上台给贺观棋送花时,她就应该送一束白菊花。
温把酒忍了又忍,恨不得现在有第二个查房本可以给她砸过去,“你怎么不去住脑病科?”
“哎,小酒,我是认真的。”三番四次就差被指着鼻子骂了,贺观棋还是不为所动,温把酒骂的越凶,他越爽,甚至笑容弧度都更大了些。“你说,就沈肆那样的家世,怎么可能容忍你这样有污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