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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肆不答反问:“学业对你来说多少斤?”
学业?
温把酒还没意识到沈肆问题背后的深意,摸着下巴随口报了个数:“九十九斤?”
“那就乘以十。”
就算是神经再粗,温把酒这会儿也算是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沈肆还在记仇当年她因为学业出国分手的事情。
她望着沈肆,沈肆也望向她,挑眉:“不行?”
“行行行,那当然行。”温把酒举起双手做投降状,连忙打包票,“不就是九百九十斤嘛,肯定做得到!”
“不过,这样的话,所有和喜欢有关的都要有一个重量才行。”
温把酒悄悄挪动位置,突然握住沈肆的手,眉眼弯弯:“牵手也是对你的喜欢,这个多少斤?”
猝不及防间的肌肤接触,沈肆久违的晃神,周遭吵闹的游客声音变得空虚遥远起来,像是在做一场不愿醒来的美梦。
砰砰砰——
只能听见剧烈又快速的心跳声。
真是不争气,想法设法地设局试探温把酒的态度,让她吃醋,让她先一步表白,以为胜券在握,结果现在却还是这么轻易地被她一个动作搅的心神大乱。
而“始作俑者”却还似不知情一般,贴近了继续追问:“这好歹值个三斤吧?”
三斤?
一个三斤都能把他放倒了。
像是剧烈摇晃后的汽水,藏也藏不住,只悄悄拧开一丁点,喜欢的情绪便如喷涌而上的汽水,多的冒泡。
沈肆克制住声线,还想要装作冷面无私:“一斤。”
温把酒不依不饶:“三斤嘛。”
沈肆不得不退步:“顶多两斤。”
“那就两斤!”
温把酒很好哄,立马就愉快地答应了。
或许是才被喷泉淋过水,她的手到现在还是冰凉的,十指紧扣间,体温传递。沈肆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皱着眉反握:“怎么这么凉?”
温把酒立马蹬鼻子上脸,连连点头,将责任推卸:“那还不是因为你,因为你我才淋了这么多喷泉水,也不知道这边喷泉水干不干净,搞不好明天就要受凉感冒发烧了!”
这就要赖上了,沈肆索性也不说话了,就这么似笑非笑地望着温把酒。
一秒、两秒、三秒。
“……那所以现在,我应该要泡个热水澡才不会感冒。”温把酒气势逐渐不足,透着一股心虚,却还佯装理直气壮:“所以你现在应该要赶快送我回酒店才行!”
就是想要沈肆送她回酒店,温把酒心里却还是有那么一丝害怕,担心沈肆会拒绝,担心长大了总会有各种各样名正言顺的事情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