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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没办法嘛。”秦究穿了身休闲西装,耸肩道,“谁让这家餐厅我参股了。”
原来是自家餐厅,钱从哪儿花出去的,又从哪儿进来。
徐举案一脸了然,算是又见识了什么叫奸商。
“坐坐坐,换季了,菜单也换了,我点的都是新菜品。”秦究忽悠徐举案向来是得心应手,
“我特地给你开了瓶罗曼尼康帝。”
维市勉强算是新一线城市,这几年市中心的高楼大厦就没停过,和雨后春笋似的,越长越高,越冒越多。
秦究投的这家空中餐厅就是在一处高楼中,包揽了整一层,靠窗的位置能俯视整个维市,颇有一种纸醉金迷之感。
酒过三巡,徐举案就开始有些上头了,都是发小,说起话来也没什么顾虑,说什么外国的洋妞都嫌他瘦,说他是小白脸,在国外读过的英文书都没被甩的次数多。
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谈到感情问题,也是正常,但徐举案酒喝的太多,悲伤情绪收不住,非要靠在沈肆肩膀上嚎,这会儿倒是不说什么消毒水味儿了。
“起来。”沈肆嫌弃的要命。
徐举案装聋作哑,继续又赖了好一会儿才坐直了。
怕沈肆生气,服务员才上了波士顿龙虾,徐举案就殷勤地端了换到沈肆面前,“肆哥,龙虾。”
“不吃。”
“啊?为啥啊。”
徐举案酒喝多了,脑子转不过来,愣着想了半天,终于想明白了。
“不是,肆哥,这是龙虾,不是河虾,不用剥的。”
秦究瞪了徐举案一眼,同沈肆说,“他喝多了。”
一经点拨,徐举案混沌的脑袋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无意间说了什么敏感词汇,“啪叽”一下轻轻打了自己一个不太响的耳光,“喝多了喝多了。”
沈肆淡然地看不出情绪变化,“都十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我早放下了。”
高三毕业那年,是最难熬的一年,一度应激到和温把酒有关的一切都会让沈肆痛苦。
草莓棚被拆除,虾不能上菜桌,砂糖橘被列入沈家采买的黑名单,但偶然间看到别人吃巧克力,还是会吐。
现在他早就走出来了,不会应激到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挑了块龙虾肉,嚼了两下,沈肆的眉心忍不住皱了起来。
秦究投资的什么破餐厅?做个龙虾还这么难吃。
忍着恶心咽下去,沈肆不动声色地喝了好几口红酒压下去那股难受劲儿。
秦究瞧见沈肆那难受样,就一个字眼儿都不信,似笑非笑地问,“真放下了?”
沈肆觑了他眼,“又不是什么天仙,值得我记挂这么多年。”
秦究不信,“确实,过去了就过去了,所以此情此景我吟诗一首应该没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