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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一座烟雾缭绕的孤岛,以为看见了,可待驾船驶去,却不过是镜花水月的虚影。
温把酒原本对裴佳敏的话有五分相信,此刻却只有两分。
沈肆真的喜欢她吗?
关系好一点的同桌朋友,女生节送个巧克力也不算什么,只不过沈肆稍稍有钱了点,出手大方了点,送了十盒进口的而已。
搞不好是她自作多情,用这肮脏的思想玷污了她和沈肆之间纯洁的兄弟之情呢?
人最大的错觉就是以为别人喜欢你。
千万不能产生错觉。
午餐过后,寿星徐举案带着一众同学朋友去了隔壁游戏厅。
徐举案还大手一挥,直接包场了,游戏币一桶一桶地发。
都是十六七岁的少年,玩心还很重,大部分人都对游戏都没有抵抗力,呼啦啦如游鱼归海,三五成群各自组团玩乐。
“温姐,你是自己玩还是和我们一块啊?”徐举案问。
认识时间久了,徐举案也知道温把酒的朋友不多,这种众人狂欢的时候她一个人玩,倒不是孤独不孤独的问题,他就是怕过会儿沈肆来了把他这个寿星给弄死。
温把酒自由惯了,一个人玩还是两个人玩都无所谓。
“你们会玩保龄球和射箭吗?”
她刚刚草草扫了眼这家游戏厅的布局图,除了常规的投篮机、跳舞机、曲棍球这些大部分游戏厅都有的玩意,这家游戏厅还包含了射箭、保龄球、台球等带点体育竞技的区域。
温把酒对投篮机这些没什么兴趣,她和高宽两人初中时就差不多把这些游戏机给玩腻了,在城西街的那家游戏厅里,高宽甚至因为跳的太风骚还勇夺了“跳舞机女王”称号。
她想试试保龄球和射箭,这两个她还没有玩过。
“保龄球和射箭那当然会啊,不是我吹,我百发百中不是问题。”
徐举案有些洋洋得意了,“温姐你要是不会我待会儿教你,包学包会!”
温把酒觉得,以她对徐举案的了解,这个“百分百中”和“包学包会”两个词,估计后面得加个问号。
保龄球的区域很大,有十多条球道,因为被包场了,玩的人也少。
徐举案和秦究俩人一看就是老手了,随便扔了个球便撞了八九个球瓶,只剩一两个球瓶还摇摇晃晃地没被击倒。
温把酒来兴趣了,“这个怎么玩啊?”
徐举案自己会玩,但是不会讲要领,他喊了一嗓子“秦究”。
“我教啊?也行。”秦究随手指了指发球机上的一排保龄球,“看到球上面的数字了吗?”
温把酒低头看了眼,“看见了。”
“这些球上的数字越大说明——”
秦究扔完一球,余光一瞥,忽然看见远处的某个身影,话语立马停住。
“你怎么话说一半。”温把酒不明所以,一脸懵地追问,“数字越大说明什么?”
“说明重量越重。”
熟悉至极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无须回头看,便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