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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时想,他有点能体会到被学生气到想打人的感觉了。
三十秒后,高二7班所有在认真早读的学生,都听到了朱时暴跳如雷的澄清三连声明。
“我牙好着呢!好着呢!啃得动玉米啃得动玉米!”
“请你吃玉米是因为这玉米是徐老师和我打赌输了给的!不是因为我啃不动玉米只能喝豆浆!”
“我的牙!它很好!它好的不得了!”
……
在朱时亲切温和的提醒中,温把酒终于回想起来,月考前朱时亲切地叮嘱她物理要好好考的事儿了。
朱时和徐亦菲两人拿她和沈肆打了赌,分别下注了物理和数学,结果她和沈肆数学都是满分,沈肆物理因为跳过程太多被扣了两分。
所以这赌约徐亦菲就输了,得给死对头朱时天天带早饭。
温把酒终于将事情理通了,也终于明白这两天朱时为什么时不时地就要刻意喝一口豆浆。
原来是在暗戳戳的炫耀赌约赢了。
唉,中年老处男的心思真难懂。
沈肆是卡着点来学校的,掐着早读课结束的时间到教室。
才拐到楼梯口,就看到温把酒一个人站在教室外的走廊边,双臂撑在栏杆上,一边忧愁地望着远方叹气,一边拿着玉米啃,一口下去,一小片玉米消失的干干净净。
颇有种在借啃玉米消愁的感觉。
沈肆走过去,就站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手里拿着两本小学练习薄。
“没吃早饭?”
“吃了,但是我现在啃的不是玉米。”
温把酒听到声音没立刻回头,举了举已经光秃了大半的玉米,语气沉重地转身。
“是忧愁、是苦闷,是——卧槽!”
温把酒伤春感怀的矫情词语还没显摆完,一转身就发现沈肆原本的狼尾短发变成了板寸,惊地都结巴了。
“肆、肆哥你剃平头了?!”
“嗯。”沈肆低声应了句,突然弯腰凑近了距离,“不好看?”
温把酒立马飞快回答,“好看的好看的!”
如果说平头是检验一个男人颜值的标准,那沈肆的颜值完全可以到优秀,耐得住打。
他续狼尾的时候,碎长的头发会挡住他一部分棱角分明的脸部轮廓,让他的气质更加柔和,再加上沈肆这人总是慵懒睡不醒的样子,让他的气质更偏向清冷矜贵。
可现在,沈肆剃了个平头,他脸部轮廓的立体感和凌厉感便更加突出,像是一把藏锋的利刃,从深锁的木柜中拿出,得见天光,锐不可挡。
温把酒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刚刚转身回头的时候,甚至下意识地退后了半步。
“不过肆哥你怎么剪这么短了啊,我还以为就是稍微修剪一下长度。”
温把酒缓过神来,又啃了一大口玉米。
“剪的太短很容易就又变长。”沈肆微垂着头看她,嗓音又低又散漫,“挡着你看我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