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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里面被搅的有些疼,舌头也有些麻,温把酒浑浑噩噩地想,她才请了假,还正好连着周末,不会这三天什么都没干,竟在家里和沈肆干混账事儿吧。
下唇被轻轻一咬,温把酒瞬间回神,昏暗的光线中看见沈肆有些不满的神情。
“怎么分神?”
沈肆逐渐不满足于现状,他的唇逐渐向下,手指灵活地拨开温把酒的衣服,探索她的身体……
眼看又要朝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温把酒柔声打断,“这个垫子不好洗。”
影厅里面放置的垫子都是布艺的,弄脏了之后很难洗掉,上回在影厅荒唐了一次,没清理干净,温把酒本打算干脆扔了垫子,结果被沈肆弄的太狠,一觉醒来,钟点工已经来过了,垫子上的印迹也没了。
一想到被外人看到这些,温把酒就觉得臊的慌,生怕这次又弄脏了垫子忘了扔。
沈肆根本不在乎几个垫子,听见温把酒不给,也没问理由,抱着她在她锁骨处吮吸出一个重重的“草莓”,喘着粗气,忍了好一会儿,却也没再进一步动作,只是低着嗓音有些沮丧地再次确定了一遍。
“真的不行?我帮你也不行?”
他在这方面总是异常尊重温把酒,也异常喜欢给温把酒“服务”。
沈肆顶着一张矜贵出尘的脸说这话,温把酒忽然觉得有些对不起沈肆,她微微侧过脸,轻啄一口:“去卧室好吗?”
沈肆直接将她揽起,温把酒双腿夹住沈肆的腰身,抱住沈肆的脖子,整个人都挂在沈肆的身上。
家里面是装电梯的,但不知道为什么,沈肆却偏偏走楼梯,走两步就要和温把酒亲一下。一节节的台阶,温把酒总是若有若无地被硌到,腰部被他的手臂箍得很紧。
温把酒企图分散一些沈肆的注意力,“我请了假,连着周末有三天,你有什么计划吗?”
沈肆还在执着于温把酒的脖子,亲的很投入,听见温把酒问他,才道:“去见见我爸妈吧,你之前也见过。”
嗯?
温把酒一时之间竟然觉得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差错,她明明记得沈肆的父母因为追他,很早就车祸去世了,她认识沈肆的时候,正是他饱受自责和愧疚最深的时候。
到了卧室,沈肆将温把酒放到床上,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不用温把酒问,他便继续说道:“你还记得之前学校组织春游,我带你爬了一座山,去了一座没有名字的庙吗?”
那是学生时代的事情了,温把酒有印象,“记得,那里还有一颗很大的扶桑树。”
沈肆点头,身体压了过来,亲着温把酒,声音含糊不清:“那里安置了我父母的骨灰。”
温把酒一惊,怎么也没想到那是沈肆父母安息的地方,她那会儿还小,以为是沈肆又找了一处安静的寺庙,换地方修行呢。
“那时候带你去的时候,我们俩除了同学关系,什么也不是。但是现在就不一样了。”
沈肆从抽屉里拿出,用嘴巴撕开包装,戴上。
“现在,你是我的爱人,是我这辈子的伴侣,并且永远不会再变了。”
因为天气原因,飞机无法起飞,温把酒和沈肆最后还是没有回维市,这三天的休息时间最后还是被荒废在了被窝里。
前一晚胡闹得太晚,起床时,温把酒稍微赖床了一小会儿就发现时间来不及了,来不及吃早餐,连化妆都是在车上完成的,沈肆心甘情愿当司机。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今天早晨雨下得太大,平常这个点国际住院部门口的路不会这么堵,等很久前面的车都不动。担心交班迟到,温把酒拿着伞就要从下车,却被沈肆一把拉了回来,塞了一个纸袋子:“昨天晚上吃的就不多,今天早餐必须要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辞了职实在太闲,温把酒总觉得沈肆现在对她就像是在养女儿,事事亲为,恨不得所有事情都能替她包办了,她笑道:“知道了。”撑起伞,便拎着早餐袋,朝着国际住院部小跑。
沈肆看着她的身影向前,也不知道她是怎么看路的,总是踩到水洼,溅起水花来,怕是到了住院部,袜子都要湿透了。他还在琢磨着要不要过会儿送一双新鞋和袜子给温把酒,就见跑了很远一段距离的某人突然回头,一只手撑着伞,一只手拿着早餐,摇头晃脑的,很大声地说了什么。
隔了一段距离,外面的雨声也大,听不太清楚,但沈肆还是看懂了口型,她在说:“拜拜,男朋友!”说完便扭头继续小跑飞奔向前,似乎压根不在乎他有没有听清楚。
“滴滴——”
停车的时间太长,后面的车不耐烦地按着喇叭,沈肆回过神来,打着方向盘转弯,耳朵不知不觉变得通红。都这么大年纪的人了,怎么被一句话就撩到了?这也太不像话了。沈肆暗自唾弃自己,却又忍不住低笑。
温把酒一路小跑着终于进了国际住院部的大门,才进去没两步,就发现前面等电梯的路被堵住了,正是早高峰,医务人员都要排队等电梯上班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扛着“长枪短炮”的记者堵在这里是怎么回事,吵吵嚷嚷的。
旁边有同样来赶早交班的职工抱怨起来:“这不是有病吗?记者采访贺观棋就非得要这个时候吗?”
“货梯和职工电梯怎么回事啊!一大早地就在维修!干后勤也不是这么个干法吧!完蛋了,今天我们科主任早上没门诊,要查人的!”
温把酒踮起脚朝前面看了眼,不经意间便和贺观棋对上了眼神,贺观棋明显是看到她了,唇角都带着笑,像是在看情人似的,含情脉脉。温把酒立马转了视线,大早上的,实在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