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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奔波,温把酒精力耗尽,到了卧室便将行李箱打开铺在地上,从里面翻出换洗衣服去洗澡,连卧室门都没关好。
沈肆怕温把酒没带衣服,接到她电话之后便安排人去买了合适的睡衣和日常服饰,结果他才拎着一袋子的衣服过来,就看见温把酒的卧室门都没关好,半掩着,里面还能听到水声。
这么放心?
沈肆有些无奈。
他一回来连外套都没来得及脱,思前想后,瞻前顾后,结果温把酒这边一回来就洗澡准备睡觉,真当回家了。
看着地上打开的行李箱,所有物品都凌乱地塞在里面,滚轮旁边,不起眼的角落里还遗落了一小瓶药。
沈肆拿起来看了眼,全英文,是进口的奥美拉唑肠溶片,普通的护胃药而已。
但是他记得,这个商品名的奥美拉唑片,早在去年就换了新包装。
如果无法信赖彼此,那再深厚的感情也无法长久。
就算今天听了将近一下午贺观棋的屁话,可沈肆没有对温把酒有任何一点不好的怀疑。
打开药瓶,他怕的只有一件事儿。
他怕温把酒其实有什么严重的病却瞒着他不说,和电视里八点档的狗血偶像剧一样,非得弄个生离死别了之后才告诉真相。
他不是一个有意外妄想症的人,但拧开药瓶的这一瞬间,各种不好的可能都在他脑海里闪过。
药瓶里的药不多了,沈肆倒了一片出来。
——药片样子不一样。
他手心里的这片药和他之前吃过的药片不一样。
这一刻,沈肆甚至有些痛恨自己的记忆力。
因为长*久的胃病,国内国外常见的胃药他都吃过,这款护胃药,他很久之前就吃过,甚至还能回忆出来具体的大小、颜色、味道。
沈肆不想去质问温把酒,如果她不想说,那一定是有她的理由,亦或者是他现在做的还不够,还没有到能让温把酒将整颗心都放下来的地步。
如果不是必要,他并不想探究温把酒的隐私,哪怕是最亲的恋人之间,也该有适当的空间。
沈肆将倒出来的那颗药包好,重新将药瓶放在行李箱的滚轮处,好似从一开始就没有发现一样。
他将那一袋袋的衣物,放在距离浴室最近的桌子上,稍稍抬高了些音量:“衣服在外面桌子上,都是新的。”
浴室里面水声太大,温把酒勉强听清后才很大声的应了一声。
她洗澡慢,等裹着浴巾出来时,沈肆早已离开,连带卧室门也一并关上,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
桌子上,放了一排的纸袋子,温把酒看了一眼,睡衣、日常穿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