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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的煎熬,连城高考结束的那天,他掐着时间打了电话过去。
没人接。
很正常,才结束高考,是要兴奋很长一段时间,还有不停的聚会,她会很忙。
到了晚上,沈肆又打了过去,这次是关机。
看来是在外面玩的太尽兴了,手机电量不够了。
第二天依旧是持续不断的忙音和关机提示音。
沈肆没再打电话,考完试的快乐似乎和他无关,他只频繁地点开和温把酒的聊天页面,待在窗前,一坐一下午。
或许是发挥失常了,没有考好,还在伤心难过,不想接他的电话。
他得准备一下安慰的稿子,告诉她,上不了A大的王牌法医系也没关系,他会陪着的,不管是哪个学校哪个专业。
夜深了,夏日的雷雨不停,温把酒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
沈肆不准备再等了,他买了明天最早的机票,启程去连城。
他到了连城,温把酒的电话也打来了,毫无预兆。
沈肆还在机场外等车,听到手机铃声响起的瞬间,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他设置了来电铃声,只有温把酒的来电是响铃,其他人都是静音。
“喂,肆哥。”
温把酒的声音听着很平静,不像从前,说话都总是带着波浪号。
看来可能真是考砸了,得带她去散心。
沈肆在脑海里搜素连城有趣的地方,幸好他之前来过连城,做过攻略。
“对不起。”
“没考好?这没什么好道歉——”
“我们分手吧。”
沈肆僵在原地,握住手机的手不自觉地用力到泛红,空气变得稀薄,连呼吸都费力。
“我没参加高考,申请了英国的学校,那里的教育资源更好。”
“只是异地。”
沈肆竭尽全力地想要挽留,声音都在发抖,但温把酒对他的凌迟才刚刚开始。
“但是肆哥,我以后不一定会回国了,也许会定居在英国,你能彻底离开维市?你离开不了。”
温把酒知道他的阿喀琉斯之踵所在,一句话便让沈肆失了声。
“以前是我太年轻不懂事,错把欣赏当成喜欢。”温把酒一句话否认掉过往从前,顿了顿,她又似怜悯地强调:“肆哥,你以后一定会遇到更好的人,你值得更好的。”
手机里传来忙音,温把酒已经结束了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