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哥肯定是想要确认关系的,想听到她亲口承认答应。
但偏偏,她在朱时面前亲口盖章了拜把子的事儿。
这不就是妥妥的个渣女行为吗?!嫖了人家后还不承认!
想到这,温把酒心里又有点怨起老朱来,如果不是老朱突然出现,她也不至于想出这么个破理由来。
可恶!她是猪脑子吗?山上花开的好就说是去赏花了不就好了,为什么非要说去结拜了?!
温把酒几乎要被这迟来的后悔淹没。
怎么办,真要做同生共死、两肋插刀的异姓兄妹吗?
温把酒绝望的望天。
如果上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改过自新,说上山偷桃了也不说结拜了,爱谁结拜谁结拜吧!
校车上的位置都满了,只剩下倒数第二排的两个位置。
温把酒手里拽着氢气球,坐在靠窗位置,沈肆拉了拉帽檐,坐在她旁边,然后将一个袋子放在两人中间,然后戴上蓝牙耳机,闭目养神,一副不想和外界多接触的样子。
这就有点让人心塞了。
温把酒盘算了一路,就打算在校车上的时候和沈肆好好解释解释,可他现在耳机一戴,帽子一拉,中间还放着不知道什么玩意的一东西,很大一块。
温把酒突然有些好奇这东西到底是什么,从书店出来后沈肆就一直拎着。
她悄悄挪动位置,调整角度,透过袋子上方的缝隙看了一眼,越看越觉得,这东西似乎有点熟悉,不管是体积还是颜色都让她印象深刻到发指的程度。
造孽啊!!
这玩意不就是书店里的那本巨大画册吗?!
“肆哥。”
温把酒的手越过画册,很小力气地拽了拽沈肆的袖子,求和的意向十分明显。
沈肆眼睛微睁,身体朝被拉的地方倾了倾,像是重心不稳似的。
“这还没磕头烧香上祭,就叫上哥了?”
磕头烧香上祭品,都是结拜的流程。
温把酒又被噎住了。
她讪讪道,“你不要无理取闹,特殊情况需要特殊处理,我那是非常之举。”
沈肆不咸不淡地“嗯”了声,算是答应。
温把酒不擅长吵架,最讨厌现在这样类似冷战的情况。
她望着沈肆,突然有些生气。
“你如果非要结拜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我这人不能亏本。”
扭头看了看周围情况,温把酒声音低了些,拽着沈肆的衣袖凶巴巴地威胁。
“你亲了我,所以我得亲回来!”
证据非常充足,理由十分可靠。
沈肆没忍住,本就是在装冷漠,此刻靠在椅背笑得很放肆,连帽子都掉了,头发有些凌乱,透着少年的不羁。
动静太大了,周围同学的目光都聚集过来。
“肆哥怎么啦?笑得这么开心?”
温把酒胡扯,“他吃了含笑半步癫,现在就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