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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十多米距离还有个不明属性的人员,气急败坏地不知道说些什么。
“肆哥!看看谁来了!”
徐举案热情招手,激动的像只哈士奇,也不管他这么大声会不会把惊了水里的鱼。
沈肆握鱼竿的动作都没变,偏过头望了一眼,就见到徐举案身旁站着个穿棕色呢子外套的小姑娘,脸上皮肤白的能反光,是他的新同桌。
新同桌温把酒本着“来都来了”的原则,丝毫不见外地同他挥了挥爪子。
“朋友,好巧啊!”
沈肆没和她挥爪子,远远看了她一眼,便转动鱼竿收线。
现在已经接近五点,太阳渐渐落下,河面也铺满了一层暖金色,徐举案过来其实就是来喊他们回去吃斋饭,顺便把自己那个还在田里捉黄鳝的妹妹带回去。
秦究动作快,和徐举案两人飞奔着便跑了,池塘边就剩下温把酒和沈肆两人。
沈肆还在慢悠悠地收拾鱼竿和其他钓具,温把酒摸摸鼻尖,一步步靠近。
其实在课上坑了一把沈肆后,温把酒在有点愧疚了,那点愧疚在沈肆帮忙解决了没事找事的初中生后更是到达了顶峰。
况且,她这人向来是恩怨分明的爽快人,既然是她一时冲动害沈肆罚站,那怎么说也该道歉。
清了清喉咙,温把酒一口气道,“沈肆同学,如果不出意外,未来一年半的时间里,七班的第一第二都是我们俩,所以作为半永久的同桌,我是真诚地想要和你处好关系的。我为之前课上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
沈肆收拾东西的动作都没停,简单地“嗯”了声。
这个“嗯”平平淡淡,波澜不惊,听不出任何的情绪来。
温把酒也不知道自己算不算道歉成功了,就这么不上不下地吊着,难受的很。
她不喜欢欠别人人情,但沈肆就算不原谅也是应该的,毕竟她这上下嘴皮子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又不是金子,能换他罚站一节课,况且国家没有任何一条法律规定做错事了只要道歉那么对方就必须要接受。
温把酒不喜欢道德绑架,她讲究你情我愿,双方皆好。
她话锋一转,忽然说道,“当然,我这人喜欢平等交换,所以我不会逼迫你强行接受我的歉意。这样吧,你蹲下,我拿个东西换你的原谅可以吗?”
沈肆挑了挑眉,没应声,但最后还是顺从了她的话,扔下手中收拾到一半的东西蹲坐下来。
他才坐下来,温把酒就忽然伸出一只手在他面前,五指伸直,手心向内,然后她突然猛地一收掌,五指紧紧握拳,像是凭空抓住了什么。
“叭!”
温把酒自己给自己做了个特效声音,握起的手指又突然伸直,这回不再是光秃秃的手掌了,她食指和中指间不知什么时候夹了块奶糖,柠檬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