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泽堂此乃唐家族长居住之所,碧瓦朱檐,古色古香。
当沈逸被梁凤拖拽着来到门前时,梁凤狠狠瞪了沈逸一样:“进去吧!族长他老人家在里面等你。”
“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就不用我教你了!”
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威胁之意,沈逸只是轻笑,便踏入其中。
梁凤自然不敢在外守着,只是狠狠跺了几脚,便快步走开。
堂中,只有唐家族长唐秋山一人坐在那里。
他虽年事已高,发须皆白且稀疏,却根根似银线,微微飘动。
身着一袭玄色长袍,仅坐在那里,便自有一种渊渟岳峙的气度散发开来。
双眸深邃如幽潭,和当日沈逸在宗族大会上所见的气场,有所不同。
或许是单独面见沈逸,故而严肃了些。
沈逸瞧见他,便环顾四周,发现并无一人。
“世子殿下,我已将侍从遣散出去,你我不必再行长辈之礼了。”
唐秋山眼眸一斜,看向了正堂侧面的座位。
“请坐。”
若是让唐家族人看到这一幕,不知会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这位可是唐家现任族长,可与沈逸单独相处时,却是这样的态度。
“呵呵……”沈逸的笑容带着几分自嘲,缓缓坐下。
“世子?这个称呼……似乎不太适合我。”
他的身世,放眼整个庆元城,也只有眼前的唐秋山知晓。
他本是大楚国异姓王沈王爷的子嗣,而且还是众多子嗣中的长子,但身份为庶出。
若是后来没有弟弟妹妹出生,那沈逸这个世子的称号,的确配得上。
可惜的是,沈逸的母亲孟灵萱意外死亡。
导致他这个长子的地位,在王府中一落千丈。
最后,甚至被打发到庆元城这样的偏僻地方。
过往云烟,事事在眼前闪过,沈逸的神色有些恍惚,最后长叹一声。
“族长,你找我何事?”
唐秋山之所以知晓此事,是因为他曾是王爷府的一名护卫,兢兢业业,在王爷府待了也有几十年。
后来府上的人为沈逸寻找归宿时,便想到了他。
“哼哼……”唐秋山神色冷冽,如锋利的刀刃般,落在沈逸身上。
“世子殿下好大的威风,不光当街羞辱了洪家长子,进了洪家后,竟然还毫发无损地走了出来。”
“我唐家可没有这么大的脸面,让洪家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