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作画之人当时手法并不娴熟,画质很粗糙,在现在看来甚至可以说是拙劣。与刚画好的这幅更是不能相比,两幅画挂在一起对比鲜明。
石房恍然大悟,觉得主子大概是觉得司小姐与画中女童肖像,所以才会画她的吧。
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过,主子似乎对身着红衣的女子格外注意,有时候在街上偶然一瞥也会有片刻失神,回到府中也会像今晚一般作画。
不过那些画随后便会被烧成灰,主子也会发好大的脾气,每当这时总会有不少人倒霉。
这幅画恐怕也逃不了被烧掉的命运。
石房如是想。
之后一连几天,司重明都在祠堂禁足。没有偷懒耍滑,没有撒娇求饶,跪姿端正的跪了好几天,整个人瘦了一圈!
司昊天心疼,又拉不下脸来主动和好。他也纳闷,换做以往她早就插科打诨求饶了,她也知道自己不会真狠下心来罚她,可这次就像铁了心似的,怎么也不认错。
父女俩无声地僵持,几天下来司父挂心女儿,吃不好睡不好。司老太爷心疼孙女,司家兄弟心疼妹妹,也一样不能安心,一家子坐立不安。
到底是司老太爷最先扛不住了,一天早上在司昊天的默许下亲自去祠堂接了孙女。
看着宝贝孙女对着一桌子菜狼吞虎咽的样子,老爷子一边心疼一边给她倒水,嘱咐她慢点吃别噎着。
“呼~饱啦!”
司重明吃饱喝足,揉着吃撑的肚子傻笑。
“还是祖父最疼明儿了!”
一句话哄地司老太爷喜滋滋的,“你这个皮猴子,知道饿了,以后千万别再这么莽撞了。”
“好,明儿知道了!”司重明知道,就算她把心里的话说给祖父和父亲听,他们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固有的想法,因为司家训教的就是忠君爱国,尽忠职守,心怀坦荡。
自先祖那代起,就没教过下一辈阴谋算计,司家几代人都是光明磊落的性子。
自己前世不就是如此吗?若不是经历过前世的重击,只怕她到现在都看不清司家真正的处境!
所以她不急着说服祖父和父亲,她心中已有计划,时机一到恐怕不用她多费唇舌,他们便能明白了。
“祖父,父亲和哥哥们呢?”她问道。
司老太爷回答:“一早便去西大营了,司家军刚安顿好,他们去巡视一圈。”
司重明点头:“那我也出去逛逛,回圣都有些日子了,还没好好逛逛圣都城呢!”
说着便起身往外走。
司老太爷在身后大喊:“你好几日没好好休息了,不急于一时!”
司重明人已跑远了,只余回声,“我没事,祖父放心吧!”
司老太爷无奈摇头。
回到绣楼匆匆换了件衣服,司重明便带着迎春出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