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德帝毫不意外宋皇后会如此回答,宋皇后在他还未立为太子的时候便嫁给了他,二人三十年的夫妻,她一直谨守皇室宗妇的本分,不仅将内务打理得井井有条,在政务上也给了自己颇多助益,是一位再合格不过的贤内助。
一直以来他也很庆幸自己当时极力争取娶她为妻。
感叹一番前尘往事,舜德帝想起宋皇后还在等他说话,“皇后勿怪,朕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一时走神了。”
“无碍,陛下还是说说要臣妾做什么吧。”宋皇后垂着眼说道。
舜德帝道:“今日中秋,朕想让你带着南诏公主,直到晚上家宴。”
宋皇后疑惑,“陛下打算让那两位也参加家宴?”舜德帝有几个兄弟姐妹,除去两个远在藩地的王爷,和远嫁的公主,每年这一天家宴,舜德帝都会把其他留京的王爷、公主及其家眷请进宫里,借着佳节热闹热闹。今年他竟然打算带上南诏那两位?
就算要表达善意,也不用让外人参加自家的家宴吧?这种恩典未免太过了些。
见她发问,舜德帝解释道:“朕是担心徐庆安会趁着这个机会对南诏太子下手,今天这样的日子变数太多,即使云栈做的准备再充足,朕也觉得放心不下,不如把人放在身边,离徐庆安远些,他也不好动手。”
“臣妾明白。”
舜德帝心生暖意,对于他的话,宋皇后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并且从不刨根问底,实在是一个再合格不过的一国之母。
拉起宋皇后的手,舜德帝轻叹一声,“那位姒雅公主毫无教养,让你看着她只怕会受些委屈。”
宋皇后莞尔一笑,体贴说道:“只要能为陛下出力,臣妾就不觉委屈。”
舜德帝登时感动不已,手下一动,轻轻把人揽进怀里。
这边两人刚说定,李谭快步进来,“陛下,娘娘,南诏姒薄太子,姒雅公主求见。”
“让她们进来吧。”
“奴才遵旨。”
李谭领命退去,不一会,又折了回来,这次身后跟着一男一女。
站定之后,姒薄便微微施礼,“见过大舜皇帝,皇后娘娘。”
他身边,姒雅冷哼一声撇过头去,没有行礼的意思。
舜德帝并不在意,笑看两人,“不必多礼,两位请坐。”
姒薄轻声道谢,带着姒雅一起坐到下首。
李谭带人给他们二人奉了茶。
姒薄微微点头表示感谢,姒雅却是嫌弃地撇了撇嘴,看都没看茶杯一眼。
李谭对她高高在上的姿态很是不满,碍于自己的身份只能忍下,带着人退了出去。
“姒雅公主可好些了?”舜德帝关切地问。
姒雅并不领他这份好心,反而觉得对方有此一问,是在故意提醒她那天在众人面前丢的丑,语气不甚恭敬地回道:“不劳大舜皇帝关心,本公主不好不才是你们想看到的么?”
“姒雅,”姒薄低声呵止,随即看向舜德帝,“不知您今日叫我兄妹二人进宫,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