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学协会?其实就是易学玄学的一群学者爱好者组成的组织。说易经玄学协会的话容易被人当成封建迷信,用国学二字的话给人的感觉就会高大上很多。对于这个协会,我之前是只听说过未曾见过,而此人是国学协会的会长,这名号起来就牛气冲天,我再看向了院子门口,有好几个跟他打扮类似的人站在门口小声的议论着什么,显然也是这个国学协会的人。我走了过去道:“小子李冬青,见过谭会长。”这个谭会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道:“后生可畏啊,这小子仪表不俗,颇有英才之姿,也怪不得,竟然能解开这个名堂净水局的因果!这个问题可不仅仅是困住了宋天来宋老兄,更是把我半生都画地为牢,没想到竟然被你这个少年郎给解开了。”“你也认识宋天来?”我吃惊的道。“何止是认识,如若不是宋老哥执意不肯收徒,要求我们以兄弟之礼来相待,我可能会是宋老哥的徒弟,所以少年郎你也不用奇怪我为何会知道宋老哥的名堂净水局,早年间宋老哥为何会屈居于此的因果我是心知肚明的,王家庄那块宅基地,我也有派人关注,所以你昨天的举动已经有人汇报给了我,我本想昨夜就赶来,奈何当时天色已晚,这才在今天早上一早便赶了过来。”潭秋言道。我心道这个宋天来真是个大嘴巴,就像是先生笔下的祥林嫂一样,怎么逢人就说自己的苦难?可是在想想,宋天来这辈子活的多憋屈,他诉说给同行也有可能是希望别人能以旁观者的角度来为自己解惑。我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潭秋言哈哈一笑道:“我今天来有两件事,第一,是看看解开了这道题的少年英才。”我还未谦虚,那潭秋言就直接打断我接着道:“第二,是来带走这个从那名堂净水局里挖出来的棺材。”谦虚的话说到嘴边被我生生的憋了回来。我睁大了眼睛道:“你要把这个东西带走?为什么呢?凭什么呢?”潭秋言可能没意识到我会这么说话。他愣了一下,走近了我道:“少年郎,这东西你把握不住,留在这里反而会给你生出祸端。”“你怎么知道我把握不住呢?”我道。潭秋言眯起眼睛道:“难道不是你自知无法把握里面的东西,这才不敢开棺吗?你叫冬青是吧,刚才我跟老先生聊天的时候,他说你能解开这名堂净水局靠的是运气,我只当他是谦虚之语,可真的见了你之后我反而觉得他说的是实话。”我本身就对他印象不是特别好。他这么说话我一下子就恼了,老子是靠着运气不假,但是运气难道不是实力的一部分吗?“我是菜,我是不敢开棺,可我留着看不行啊?我就是不给你,咋了,你咬我?”我毫不客气的说道。潭秋言猛的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的三根手指死死的扣着我的脉搏,一股子凉飕飕的气机顺着他的手指灌入我的脉搏之中,我能感觉到那凉意顺着我的血管游遍我的全身,最终冲向了我的脑海。一瞬间,我头疼的几乎要炸开。炁!他修出了炁!他一只脚已经跨入了修行者的门内!怪不得他能当这个会长,说话也如此的嚣张。“小朋友,凭这个够吗?”他还抓着我的脉搏,冷笑着问我道,而他的炁则是继续冲击着我的身体,把我疼的浑身颤抖。“不许伤我主人!”这时候,一道黄色的身影从屋子里冲了出来,它如同闪电一样的直接趴到了潭秋言的面门上,来的正是黄酥酥,只见它快速的用两只小爪子抓挠着潭秋言的脸,一瞬间他的脸上就出现一道道的血印子,看起来触目惊心。在潭秋言反应过来反击的时候,黄如意则是直接抡起尾巴砸在了他的面门之上,这一砸直接把潭秋言给砸倒在地。潭秋言带来的几个人赶忙冲了过来。黄如意则是潇洒的站在我的面前,它轻蔑的道:“不过是得了微弱的道炁,算起来可能连跨进门都不算,就敢过来卖弄?”黄如意这一说话,直接把那几个人吓的蹲倒在地,反而是潭秋言这个会长颇有几分见识,他直起身子道:“得道的黄仙?主人?”黄如意点了点头道:“对,主人,怎么了?你咬我?”潭秋言摸不清黄如意的深浅,板着脸不说话。黄如意则是回头看了看我道:“主人,他不咬我怎么办?要不我咬他?”我摆了摆手道:“如意,你先回屋去。”黄如意跺脚道:“主人,上门找麻烦的,我收拾他不犯忌讳!”我瞪了黄如意一眼道:“我知道,你先回去,这事儿我来处理。你放心吧,他已经知道了你的存在,肯定不敢造次了。”黄如意这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转身,临转身之前还不忘威胁潭秋言道:“我没我主人那么好脾气,你再敢说一句让我主人或者我不开心的话,我不至于弄死你,但是我一定能让你家鸡犬不宁,不信的话你可以试试。”黄如意走后,潭秋言的手下从外面的车里拿来了医疗箱给潭秋言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伤口,黄如意肯屈服我,那还是因为当时纸人的雷霆手段,实际上它现在的修为,起码吞吸吐纳口吐人言这点来说,就足以震慑住大批的人。最主要的是,我不是它的弟马。而是它的主人。此刻潭秋言说话就没那么操蛋了,他上前尴尬一笑道:“没想到生性高傲倔强的黄仙,竟然会屈尊来做你的奴仆,这点倒是老夫小看了你,不过少年郎,这个棺材我一定要带走,单凭一个成道的黄仙,还守不住它。”这话一出,黄如意立马从屋门里探出脑袋呲牙道:“你说啥?你再说一遍?!”潭秋言吓的脸色都变了,他抱了抱拳道:“我无心得罪,要这口棺材的不是我,而是洛阳李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