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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沈鸿到了云京以后,就没必要关着沈渊了。
段曦宁干脆把承明殿的期门军撤了,并立即将这消息告诉了沈渊。
沈渊听闻后并未多言,只是恳求去怀远驿见一见沈鸿。
段曦宁觉得不可理喻:“你那好兄长已经不要你,你还去找他做什么,再去被他卖一次吗?”
沈渊未曾辩驳,惟有俯首相求。
见他如此,段曦宁也有几分气性:“去吧去吧,这么想着你那好兄长,便一直陪着他算了,再也别回来了。”
沈渊正想说什么,又听她哼了一声道:“朕凭什么便宜你?若是去怀远驿,宵禁之前必须回来,否则,莫怪朕不客气!”
他就此应下,未再多言。
沈鸿再见沈渊时,见他整个人黯然消瘦的模样,与上次他来大桓朝贡时几乎判若两人,愧疚又心惊,忧心地问:“阿渊,这是怎么回事?可是他们为难你了?”
“我没事。”沈渊看着他仿若关切的眼神,有些恍惚,摇了摇头,又问起,“兄长,为何那样做?”
闻言,沈鸿虽有愧色,却无悔意:“阿渊,兄长为了梁国,也是没有办法。我绝不能眼睁睁看着梁国覆灭。”
沈渊却问:“给我下毒,就能使梁国安然吗?”
沈鸿眸中闪过惊诧,随即露出震惊的神色:“阿渊,你在说什么,什么下毒?”
“兄长,商陆死了。”沈渊神情冷然,“兄长害了他,也害了他的至亲,现在却什么都不敢认吗?”
“什么?”沈鸿错愕,“怎么,怎么会……到底出了什么事,我一概不知。你这是听了什么挑拨之语?”
沈渊目光带有几分审视,好一会儿,长叹道:“罢了。”
问得再清楚又能如何?
兄长总是有很多话来粉饰,为他继续编造迷梦。
整合了陆玄所部的大军在梁国势如破竹,顾聿衡先前因事发突然撤出了武康,这回憋着一股劲儿要一雪前耻。
一路上,有不少投靠了沈濯和张庆远的城池望风而降,顾聿衡率领的大军顺风顺水,很快就兵临武康城下,准备再入武康城。
张庆远自知不敌,裹挟着沈濯弃城而逃,将能带走的金银财宝及粮草早早运走,剩下的通通付之一炬,曾经繁华锦绣的武康就此成了一片废墟。
这种丧家之犬,顾聿衡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残兵败将而已,剿灭轻而易举。
拿下武康后,顾聿衡暂时驻守武康城休整,只分出小股兵马追击张庆远余部,并不心急。
入城之后,顾聿衡才发觉,梁王其实早就已被毒死,不用猜也是沈濯他们干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