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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什么都不愿想,不愿看,觉得都累得很,连喘气有时候也很累,即便出来也只是呆坐着。
抬手饮了一杯酒,身上有了些暖意,沈鸿也回来了。
沈渊抬眼见他的神情似乎与寻常无异,但其中夹杂着一丝令人不易察觉的轻快。
落座之后,沈鸿只像模像样地尝了尝桌上的名菜,便坐不住了,找了个借口就让沈渊和他一起回去。
沈渊本也不想出来,自然愿意早些回去。
暮色四合,段曦宁端坐宣政殿中,总算理完所有奏章,伸了个懒腰,企图赶走一身疲惫,然后叫来素筠问:“沈渊今天都和沈鸿做什么了?”
素筠禀道:“沈公子一早就带沈世子出去了,午间两人在六合馆用了午膳便回来了,之后便在沈世子院子里再未出来。”
段曦宁又问:“沈渊回来了吗?”
素筠摇摇头:“还未回来,应当还在怀远驿。”
一听他还未回来,看看外面的天色,段曦宁眉头就皱了起来,这个时辰宫门马上就该下钥了。
之前她就说过,叫他宫门下钥之前必须回来,将她的话当耳旁风了吗?
眼见她不悦,素筠忙帮着找补道:“陛下,许是沈公子有事耽搁了才未回来。要不,差人去问问?”
“嗯。”段曦宁应了一声,旋即感到不对劲又制止了。
虽说两人如今闹得僵,可沈渊也不是会故意来触她逆鳞的人,更不会明知她会不悦还故意滞留宫外无端惹她。
事出反常必有妖。
“朕亲自去看看。”她起身便朝外走去。
伏虎见她大半夜的要出宫,赶紧跟上,一行人快马加鞭到了怀远驿。
守在怀远驿的金吾卫见到她亲自来,皆是大惊,赶紧引她去了沈鸿暂居的院子。
这院子是整个怀远驿最宽敞的,现下却静得出奇,一丝光亮也无,看起来像无人居住的模样。
伏虎道:“陛下,他们应当是已经歇下了,要不咱先回去?”
段曦宁却直接吩咐他:“推门进去看看。”
拗不过她,伏虎只好听命,将正房的门推开,同她一起进去了。
跟着来的金吾卫赶紧很有眼色地赶紧掌灯,就见床帏内似乎躺了个人。
伏虎伸着脑袋看了看道:“沈世子睡着呢。”
段曦宁吩咐道:“去叫醒他。”
“啊?”伏虎实在不明白她为何大半夜的非要来扰人清梦,愣了愣,还是上前去叫人。
叫了半天都没反应,他又直接上手去推,却发现这人不是沈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