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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冽危懒得搭理?他?。
周余寒也习惯了,觉得这样喝酒挺没意思的,“要?不喊几个兄弟来玩游戏?你以前不是很会组局吗?”
“没劲。”
“那什么有劲。”
纪冽危又没理?他?。
周余寒越来越觉得他?难伺候得很,凑近过去喊:“大舅哥,你说你什么情况,你心肝宝贝走?了你喝酒,她回来了,你还喝酒?”
“能别烦我?”他?语气很不耐烦。
“行?啊,我不烦你了。”周余寒冷冷一笑:“说起来我前几天去段家,虽然没见到你那心肝宝贝,但有从段老爷子口中听说,他?似乎给你心肝相中了心满意足的对象。”
纪冽危的眼神微不可察变了。
周余寒自然看出来,故意嗤他?:“有反应了?”
纪冽危问:“谁?”
周余寒回忆道:“好像是段老先生的得意门生,叫孟行?白,也是陶艺师,前不久加入了你心肝的工作?室。”
“你是知道的,段老爷子性格古怪严厉,能让他?收做学生的定不是普通人,他?还介绍给自己外孙女认识,两?人合作?后每天一起工作?,目的是什么,应该不需要?我直接戳出来了吧?”
纪冽危慢慢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液体映出他?波光潋滟的眸,“你说这多有趣?”
周余寒后背发凉,“你别这样……”
他?忽地站起身?,“走?了。”
“冽危,你去哪儿?”
回应他?的是包厢门关上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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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环路的工作?室。
钟栖月穿着围裙坐在工作?台后,听到脚步声响起,她头也没回,问道:“师叔,我这手?法您觉得对吗?”
孟行?白仔仔细细地观察了片刻,眼底露出肯定的神色:“以你的能力,已经不需要?让我指点了,你是个合格的陶艺师。”
“我的经验肯定比不上师叔啊。”她扬脸笑起来。
孟行?白说:“经验是慢慢累积的,我只是比你从事这行?业要?更久一点,如果?你从小在段家长大,只会比我更优秀。”
关于钟栖月刚出生,被医院护士用自己身?体孱弱的女儿调包一事,段允奎曾经跟他?讲过。
从段允奎的口中,不难听出对自己外孙女的怜惜,还有遗憾。
遗憾自己这么有天赋的孙女,竟然因为这样的事,从小吃了诸多苦楚,就连自己感兴趣的陶艺工作?,都险些错过。
能得到肯定没人会不开心,钟栖月弯唇浅笑:“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师叔。”
“感谢我?”孟行?白问:“谢我什么?”
她说:“我这工作?室的第一笔单子,不就是师叔的人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