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阁瑶眼泪越流越多,她惶惶点头。
徐雍墨解了她的哑穴,语气仍有不耐,替沈阁瑶说了话,“是不是有人闯进房里要杀你?”
沈阁瑶一手捂上自己的唇,努力让自己哭得不要太明显。她连连点头,无声哭了一会后抬眼看向徐雍墨,哽咽着开口:“我好端端坐着…便突然闯进来几个人,二话不说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蒙着盖头看不清,他们是谁的人啊……”
“还能有谁,自然是那位求娶你而不得的人。”
徐雍墨冷笑了一下,“他怕是觉得,新婚夜拿刀逼一逼你,能对我构成一点要挟。实在愚蠢,你对我算什么软肋。”
“什…什么意思?”沈阁瑶闻言怔楞了一下。
“没什么。”徐雍墨把手上的玉如意随手一掷,而后拿起一旁的交杯酒潦草喝完,他按压右臂伤口上方,淡漠地扔下一句,“盖头掀了交杯酒也喝了,我现在要出门。”
沈阁瑶拦他:“今日是我们大婚,夫君要去哪……”
徐雍墨撩起右臂的袖子,还在淌血的伤口张牙舞爪显现出来。
伤口太过可怖,沈阁瑶下意识挪开眼去。
徐雍墨冷笑一声,“所以你说我去哪,我去处理我的伤口。”
他走了两步又顿住,似是想起什么,目光落向沈阁瑶的脖颈,“记得给自己上点药。”
到底还是有些在意她这个妻子。
沈阁瑶刚有几分欣喜,便听见徐雍墨说,“三日后要归宁,别让人觉得你在我这受了委屈。”
“好……”
徐雍墨大步往外走,左腿有些不良于行。
沈阁瑶看了眼床上摆着的喜帕,匆匆喊住徐雍墨:“夫君!你这么一走,明日要交给嬷嬷的喜帕可怎么办?”
徐雍墨一脚已然踏在门槛上,他回身看向沈阁瑶,她跪坐在床榻上表情无措,脸上还淌着我见犹怜的泪珠。
可惜这样的美丽于他无用,沈丞相嫡女的身份娶到手之后,沈阁瑶如何想如何做他已完全不在意。
徐雍墨声线淡淡:“自己拿刀划一道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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翰祁王府内,洁白的喜帕铺在床榻上,沈阁乔站在床边盯着它思考了两秒,而后她抬眼,“徐雍启,你的伤口有裂开吗?”
“没有。”徐雍启说,“你处理得很好。”
徐雍启在夸奖她,沈阁乔却轻叹了口气,“可惜。”
“?”
徐雍启停下吹灭油灯的举动,回身看见沈阁乔从枕下掏出了那柄匕首,神色犹豫地在自己指尖一厘处比比划划。
她好像想拿匕首划破手指,但犹豫很久还是怕痛。
徐雍启不由嗤笑了声。
沈阁乔抬眼瞪他,“笑什么,没见过怕疼的人嘛!”
徐雍启收了收自己的表情,只是漆黑眼眸还压着点笑意。他将手递到沈阁乔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