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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同意胤儿与温隗在一起,这绝对不可能,人会为爱犯下愚行,她不能让儿子冒这个险。她只能对不起南嘉。
于是她来见了温隗。
出乎意料,温隗这几日,都是以芦江的模样出现。
她在她面前的榻几对面跽坐下来,一举一动都优雅异常,她如黑缎般的头发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柔滑的光泽,明亮的眼眸一如夏夜的星子。
徐君已有许久不曾见识她的美貌,如今经历了许多事之后,又再度唤起,伴随着极大的后劲。
“你如今身居高位,爱慕你的男子如过江之鲫,大可不必抓着胤儿不放。”她告诉她。
“是吗?”南嘉笑吟吟地审视她的脸,如猫儿一般狡黠,“夫人,你来我这儿就为了把这个告诉我?是为了耀武扬威,还是真心规劝?”
又是这样,如初见一般明媚而张扬。
徐君虽恼火,又感觉到一丝沮丧的钦佩。这种女人活得没烦恼,真是让人羡慕又嫉妒。
“你若以为我耀武扬威,便不会答应见我。”她说,语气有些生硬。
她还没忘记锦国大乱时,南嘉从公宫中将她救出后,将她贬得一文不值的情景。
“你们只是不合适,我也觉得遗憾,你应该能明白我的苦衷,我只有胤儿一个儿子,他少时体弱受过不少苦,如今苦尽甘来,所有人都盯着他,任何一个错误都能影响他。”
“真让人感动啊。”南嘉挑了挑眉,脸上却没有一点被感动的样子。
“哦,所以你很焦虑。”南嘉随手拿起榻几上的一个果子咔吃咔吃啃了起来,“你幻想自己一个伟大的母亲,为了儿子可以奉献一切的母亲,然而你很焦虑。”
“你无法消化这种焦虑,然后去尝试找你的儿子,然而你的儿子位高权重,已然不愿意承担你的焦虑,你就来找了我。”
“你可能觉得同为女人,我会理解你。抑或是你觉得我是娇小的脆弱的,我若是爱胤,定会爱你,为了讨好你我也得毫无保留地承受你的焦虑,接受你的苦衷,甚至安慰你。”
即使吃着果子,南嘉的美貌依然无可挑剔。
“抱歉我接受不了,我也不想体谅你。”南嘉告诉她。
她的言语依然如此锋利,刀刀割着她所谓“伟大的母亲”的面具。
“你这个可恶的、令人厌恶的女人!”她尖锐地说,“我什么时候轮到你来评判?”
“我也不想评判你,谁叫你送上门呢?”南嘉看着她,无所谓的样子,就像是对她的一种挑衅。
“我和他定然会纠缠不清的,我喜欢他,想睡他,他也喜欢我,这没毛病。”
“你对他不忠,”徐君生气了,“先不说无克,你身边围绕的那些男子,你断不可能和他们没有苟且!”
“如果你是这样认为的话,你去告诉胤啊,告诉我做什么,”南嘉诧异,“你不知道这样会让我更骄傲吗?”
“你!”徐君气得胸口大喘气,话都说不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