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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敏摇摇头:“线索到白玉这一步就断了,根本无从查起,每个人都很可疑,每个人都又不可疑。”
“没关系,整理好思绪我们慢慢来,说不定哪一日就峰回路转。”
姒敏道:“别关说我的事了,你先关心关心自己的事吧。”
南嘉任由阿静给她擦着汗:“我能有何事?”
经过锻炼,阿静的身体也壮了不少,南嘉教她的都学得很快,擦汗的时候,南嘉看到了她手上很明显的茧。
阿静学得快是日夜苦练的结果。
南嘉接过手帕:“我自己来。”
姒敏亲自给她倒了一杯茶:“祁国芦国威国还有其他国家都有意与胤结姻,前日还派使臣特意来请婚。”
南嘉笑出声,犹如玉石相击:“他要娶妻了?”
姒敏皱眉,“你还笑得出来,做人媳妇已然十分难熬,你又是做妾室,除非有夫君的宠爱,不然夫人想要拿捏你,简直易如反掌。”
东风拂过她的头发,温柔而芬芳,南嘉倾听着鸟儿的欢唱,感觉到了自由的生命。
那日她与公子胤将话说得那么重,不知他会不会真休了她。
若是他要休,那就证明他没有眼光,一个没有眼光的主公,不要也罢,她自己也能闯出一番天地,又不是非得要系统。
若是他不休,那她可得与他好好计较一番了。
姒敏以为她因未卜的未来而忧思,叹了口气,劝道:“我们女子活在世上,靠的就是夫君的宠爱,若是夫君敬你爱你,你在室内就有话语权,听说因为丑闻,你这几日都在与胤冷战。”
南嘉优雅的喝下茶,姒敏又命宫女给她续了一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要花点心思讨好他,哪怕是假意。”
说到这里,她想起自身,语气有点讽刺,“总好过在室内被他冷眼相待,被奴婢们看轻蔑视得好。”
姒敏说得确是实情,她几日不与胤说话,厢房外面伺候的寺人就开始有意无意怠慢她了。
姒敏目光悠远而迷茫:“哪怕很委屈,这日子一天一天也就这样熬过去了。”
南嘉盖住姒敏纤细的手:“莫要这么说,你漂亮又有才华,日后会有好日子的。”
姒敏当她是礼貌的祝愿,只是笑笑,觉得这个话题太伤感,她很自然地说:“再过十日就是娓子诞日了,国君宠她,这就开始命人准备了,届时会很盛大,会有好多节目,我听说邻近的女公子也会来贺寿呢!”
“是吗?”南嘉说,“最近都没见到娓子。”
姒敏嘟囔:“娓子身体不适,正在静养,我昨日请安的时候,见她十分憔悴。”
病得挺蹊跷啊,她一病我我绯闻就没了。
南嘉笑了:“多日不见我都有些想她了,想必娓子在诞日会恢复荣光,如此,我也有些期待了。”
期待报一箭之仇。
……
回到厢房,南嘉就见到了外院一部分怠慢她的宫女和寺人,见到她只囫囵行了一个礼,正眼也没瞧她,要知道她平日的打赏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