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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姒敏扶着鬓角说,“我总觉得今日这个发样没梳好,浑身都不大爽利,回头出去撞见公子实在不妥,母亲可否允许媳妇任性一回,就在晃的住处附近的厢房等他?”
“你好不容事回了点生气,”娓子一叹,“也罢,就在这儿等着吧。”
姒敏离去的时候,娓子宫中的帷幕放下来,娓子侧躺在榻上,虽然人已快中年,但是身体依旧玲珑起伏,宫女慢慢为她揉腰。
奴才们的住处没有多少值守的人,到了晃住处的附近,姒敏支开几人去搬花,然后立刻给自己的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那侍女会意,偷偷潜入晃的房中拿到了那块白玉。
……
“除了成色好,不是一般的贵物,这个玉好像没有什么特别的。”
亭子里,南嘉翻看这块白玉,上面用大篆刻着一个“锦”字,背面雕着云纹和鹿,非常的漂亮。
姒敏道:“确实无甚特*别,但它不是我的,也非夫君之物。”
南嘉动作一顿:“它却在你儿子的襁褓里,当时还有别人在场……现在要查这块白玉是谁的。”
姒敏轻轻一叹:“这玉是宫中独有之物,一般的王公贵族不可能有,虽然缩小了范围,但有资格拥有这块玉的人也不少。”
南嘉:“可是能进公宫园囿的人不多。”
“两位弟妹,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一道温润儒雅的声音传过来,两位女子循声望去,看到了湖边一身白衣的高挑男子。
公子伯文。
他看起来真是一尘不染。
世界上真的有这么纯洁的男人吗?南嘉想。
两人起身,不约而同向他福身行礼。
南嘉感觉到身边人的语气有些微的不同。
她忍不住看了看姒敏,她的眼睛又大又黑,那是少女的眼睛,纯真而坦率。
南嘉又看了看公子伯文,他长得很英俊,身上兼有长者的稳重和少年人的活跃。
伯文只有一个妻子,而且听说他对妻子很好。
不同于南嘉公式般地行礼,姒敏端正而又认真地给伯文行了一个礼,教人看了心碎。
公子伯文笑了笑,忽然看向姒敏的手:“那白玉……”
姒敏敛去神色问:“公子对这白玉很眼熟吗?”
“我看看。”
姒敏拿得近了一点。
伯文想了想,斟酌道:“这白玉我在某位大臣腰间看到过。”
姒敏瞳孔一缩:“谁?”
伯文看向她:“利先。”
姒敏一愣,错愕道:“利大夫不是去年就战死沙场了吗?”
“正是如此,所以我也奇怪白玉为何在你这里。”
姒敏扯了个谎:“是母亲送给我的。”
伯文:“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