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然是欺负了你。”公子胤说。
“哦?”南嘉审视着他的脸,如猫一般充满戒心,“若真如此,公子会怎么做呢?帮妾讨回公道吗?”
“公子厉婴向来随心所欲,”公子胤轻轻触碰她肩头的指印,“疼吗?”
“不疼,”她拿开他的手,“幸好他没有占有我,否则我就不会如此平静地在此出现了。”
南嘉挑衅地看着他,“靠男人不如靠自己。”
公子胤说,“他的失踪,是不是与你有关?”
南嘉坦然以对,没有回避,她的手法还很稚嫩,公子胤肯定会查到,“他欲行不轨之事,若公子身处我的处境,会怎么办?”
“保护自己。”
“我正是如此。”
公子胤心想:他是个男人,无法完全从女子的角度思考,但若是有人要伤害他,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的。
“他,还安好吗?”公子胤问。
南嘉抬头:“他不会死。”
她的口气充满轻蔑,“你哥哥简直不像人类,又蠢又坏,既要占有我还想要抢了你的功劳,殊不知有些东西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人们有眼睛会看有耳朵会听。”
对厉婴的举动,公子胤觉得一阵反胃。
“你应该告诉我,”他静静地说,“我可以——”
“向你哥哥求情?然后我就被他睡一觉,哭哭啼啼回到你身边,或者待在他身边,你再来补偿我?”
南嘉的双眼燃起暮色的幽火,“省省吧,我讨厌你们男人的自作聪明,好像你们是个拯救者,但是你们绝对不会为女人考虑。”
公子胤想起那只向他呲牙的猫:“你说我虚伪?”
南嘉似乎觉得这话颇为有趣,“公子英明。”
“我尊重兄长,这是礼节。”
“去你的礼节,”南嘉说,“少道貌岸然,你遵守你的礼节,我的怒火和委屈怎么办?我可不是什么贤妻良母,会为了夫君忍一忍。”
“真可笑,夫君从来不会谈为了妻子忍一忍,却要求妻子为自己忍辱负重,妻子都是如此,我区区一个妾室,我的感受又有什么重要的呢?你说是吗?公子?”
公子胤轻轻一叹,“就寝吧。”
她拉上落在肘间的衣领,遮住上面的伤,招来阿静,掀开营帐的帘幕。
“公子请吧。”南嘉看都不看他一眼,“公子那么喜欢自己的哥哥,想必这两日若是找不到他必定寝食难安,公子这两日还是不要来南嘉这里了,好好找你哥哥去吧,南嘉定然不会打扰公子办正事的。”
在公子胤走出去后,“哗”的一声,让阿静无情地关上了帘幕。
留下公子胤独自站在营帐外,头顶的黑蓝天空里,星星逐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