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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命!饶命!”那人惊惶不已,连连磕头,额头马上出血,“小人说实话!小人是威王之妾夷嵬派来的,她想看看祁姜到底有多美。”
“为何?”
“威王极重美色,夷嵬担心威王对祁姜有意。”
南嘉眼神一定。
再三确认那人说的是实话后,骊曼命护卫带他下去,那黑衣人见骊曼不再叫嚣着要杀他,松了一口气,也不叫了。
当车中只剩下南嘉和骊曼后,骊曼再次叫了护卫进来,轻描淡写地道:“杀之。”
护卫领命去办事。
车内一片安静,南嘉率先开口:“女公子的告诫,南嘉铭记在心。”
骊曼眉头一挑:“我告诫你什么了?”
“刺客的出现并非巧合,”南嘉笑道,“女公子想告诫妾身,刚才的话,并非说说而已。”
指的是南嘉泄密就杀她。
见她脸上并无惧色,也没有不敬,骊曼露出了第二个笑容,这次带着一两分的情绪:“所以你要谨记。”
南嘉直视她的眼睛,对她流露出直白的好感:“妾身也想给女公子一个告诫。”
祁女挑眉:“哦?”
“威王好色,太子就是威王与夷嵬通奸所生,女公子美貌非凡,妾恐威王见汝生出不轨之心,夺汝为己有。”
对她的话,祁女并无意外,冷冷道:“在我面前说威王坏话,你想找死不成?”
南嘉沉着道:“夷嵬是威王多年的宠妾,是最了解威王之人,她都担心不已,还不能证明吗?女公子此前定然也了解过自己的未来丈夫与公公吧?”
祁女定定地看了她一眼,素手拿起榻几上的瓷杯,淡淡道:“我只是想做威王后,至于早做还是晚做,做谁的王后,我不在乎。”
“不在乎?”南嘉缓缓道,“你能容忍威王苍老松弛发皱的皮肤,疲软的那玩意儿,也许他还咳痰,需要你把屎把尿……”
祁女脸色一变,“够了!”
南嘉:“那,不仅名正言顺地做威王后,得到年轻的丈夫,还能早做呢?”
祁女目光完全集中在了她身上。
南嘉续道:“将你抓住刺客的事告诉夷嵬,扬言要将此事告知威王,夷嵬惊惶,她阻挡不了你的到来,不仅在儿子面前还是在丈夫面前,她都争不过你,只能选择自杀。”
“王后之位迟早都是我的,我没必要脏自己的手。”
南嘉笑道:“不论你会不会威胁夷嵬,她都会自杀。”
“但若是你告诉她,你愿意帮她杀威王,那就不一样了。”
祁女神色一凛,慢慢直起身子:“她不可能杀自己的丈夫。”
“不可能吗?”南嘉哼了一声:“夷嵬原本是威王名义上的母后,她是威王从他父亲手中抢过来的。”
骊曼眼瞳微微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