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看了他一眼,平静道:“景龙,不要冲撞南嘉,本公子只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了。
景龙说不出话来,这实在是太不公平,气得他喘不过气。
她只是一个女人,是个妾室!
但他迟疑了一下还是跟了过去,申辟害仗着厉婴的喜爱目中无人,他担心此事另有蹊跷。
……
申义之子申辟害,与厉婴颇为交好,时常并车出猎,骚扰民居,申义曾将申辟害鞭责数次,禁锁家中,不许出入,但申辟害逾墙而出。
现在厉婴回来,还没有回府,他便到宫中看厉婴。
厉婴对他知无不言,说出了自己与南嘉的过节,恰好碰见阿静在园林附近练剑,就将她抓住摸了两把。
他没有找任何理由,因为调戏这样卑微的人不需要理由。
阿静受南嘉感染,胆子变大了,叫了声役夫(骂人语),拿手上的木棍打他,他闪避不及,给她打中,手臂上明晃晃的红痕。
申辟害哈哈大笑,“比那些死气沉沉的女子有意思多了!”
“走开,”阿静嘲他们大声嚷嚷,“你们是何人?不要管我的事!”
申辟害目光扫了她几遍,“芦女身边的侍女性格都如此刚烈?”
一旁寺人道:“不可无礼,这是申司过与公子。”
阿静转而仔细审视申辟害,他看起来只比她大三四岁,长得十分俊秀,没想到是个登徒子。
她转开视线扣头行礼:“婢子告退。”
申辟害却拖住她,把阿静带到厉婴面前,笑道:“小人这就替公子出一口气,收拾芦女的贱婢!”
阿静怒道:“我不是贱婢!”
申辟害眼睛都没眨一下,只说:就是贱婢,打了她一巴掌,她的脸马上高高肿起。
阿静瞪他,朝他吐了一口唾沫。
申辟害抹了下脸,笑得更厉害:“公子还记得我们某日狩猎后去酒馆发生的事吗?
当时你的猎物最多,国君却被申大夫撺掇夸了伯文,去酒馆的时候我们都不大痛快,酿酒的家伙啰哩八唆一直拜谢我们,因为连日大雨,他近日生意不好。
他真是个蠢货,也不瞧瞧公子的神色。
我们都没接话,只有那个酿酒的在聒噪,居然还问起贵人在狩猎中的表现,公子狠狠瞪了他一眼。”
申辟害笑着:“当时他的女儿正在给我们倒酒,那个瘦瘦的小东西,还未笄。”
“我看才十四岁。”公子厉婴懒洋洋地说。
“哦,随便,反正长得不怎么样,我手下对她有意,被人怂恿叫他把那女子拖到楼上办事。”
“她尖声大叫扔掉酒壶跑了,事情本该就此打住,只怪那老杂碎偏偏跑到公子那儿告状,要我们别碰女儿,还提醒公子要遵从周礼,哈。”
“公子本来没理会我们的乐子,这下您注意到,便命令手下把女子带出来,当着她爹的面办事。”
“她像个兔子一样扭来扭去还吵吵闹闹,但后来就不闹了,也许她终于发现这样还挺舒服的。”
申辟害看了她一眼,又对厉婴道:“公子,我见寺人去请芦女了,我们要是当着她的面把事办了,一定很有趣。”
公子厉婴也笑了:“完事再扔给她一个布币,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