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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你等等吧,现在我找不到绳子给你。”空妄恍然大悟,与她说几句话后便端着药碗,离开。
江知缇看着他离开的身影,好半晌垂眸。
所以,所谓的“道尊”,会是何方神圣?
……
一连又过去几日,江知缇的腿能够下地了。
但仍旧软弱无力,要多下地走路,才能和以前一般行走无碍。
空妄与她绕着屋走走,她才得以窥见这儿全貌。
是一深藏于青山绿林中的幽深小屋,正值冬日,周围白皑皑,偶有山中灵掠过窸窸窣窣,又有鸦鸟鸣啼。
折返回屋去,桌上多了一个油纸包,以及一条绣花发带。
“道尊来过了。”空妄如是道。
江知缇盯着发带上的绣花,不语。
夜半,风雪猎猎。
江知缇起身,正欲去关窗,却在雪间望见一头戴蓑笠的素衣人影。
似是从风雪中而归,蓑笠上沾雪粒,却不沾那人半分。
蓑笠下是满头的银丝,绵长纷纷,有一抹枝绿将银丝发尾微束,枝绿末端坠银铃流苏。
那人也察觉到她,那双一如茶楼坍塌夜时的千霜难消眸幽幽转来。
灰霾素衣,肤与霜雪般白皙,眉间一朱砂红痕,唇边凉薄。神情不悲不喜,如话本所描述那般,回眸皆神性。
这便是道尊,胸怀天下苍生之道尊。
“风雪夜凉,回屋罢。”道尊启唇,不冷不淡地道。
江知缇这才察觉自己抓着窗棂的手指被冻得麻木,脸颊亦冰凉。
道尊渐远,而她停留在窗边,望着道尊的银丝渐渐与风雪融为一体。
第011章身负谜团,斗胆拜师
茶楼坍塌后,据说有城里来的人围着里里外外搜寻了好几日。
郊外的义庄走水一事也传遍镇子,同样被人团团围住,翻天覆地地搜寻好些日。
似乎是在寻找谁人的尸体,又似乎是在搜寻什么物什,那些人不舍昼夜地搜寻了许久依旧无果,最后不了了之。
城西茶馆里,说书人与茶客们就茶楼与义庄一事展开了说法。
“这一个周赵氏死在茶楼,一个周长锦在义庄被一把火烧得尸骨无存,俩母子平日虽小恶不断但也不至于酿就大错,到底是何许人也,这般残忍杀人灭口,死不留尸?”
“义庄倒是还有人活着的,应当是见到了凶手。但就是疯了,只会一个劲地叫嚷嚷,逼急了他还会咬人。”
“要我说,这两人背后才精彩。周赵氏的儿子可是玄门弟子,这师门听闻此事不知会作何反应——但肯定不会放过这背后杀了自家弟子的人;且这周长锦据说是师门下的佼佼者,这平白无故的死了还没留条全尸,多少是不会善了。”
“但也怪异……义庄姑且不说,离得咱们远,起不起火我们一时半会不知道实属正常,但这茶楼可是在镇上的,这么烧起来竟然没有人呼喊,安静如鸡……”
“那有什么,肯定是下了药,把那里面的人全给药晕了才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