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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怀犹豫了三秒钟,最终还是没把“懂事听话还顾家的学生”几分钟前刚刚离开的事情告诉眼前人。
“说吧,找我什么事?”
华稚将左脚跷到了右脚上,半分钟后觉得这个姿势有点难受,又将右脚跷到了左脚上。
新的姿势还是没能让她感到舒服,于是她又调整了一下椅背的位置,往背上一靠。
不对劲。
还是不对劲。
怎么坐都不对劲。
广怀将手中的书砸了过去:“别折腾了,又没有虫子叮你。到底什么事,有话就快说,不然我可要让你滚蛋了。”
华稚一把躲过,顺手将地上的书捡了起来,恭恭敬敬的还了回去:“广老师,说真的,您是不是一直都在针对我?我从来没见过您对其他人这么……不客气。”
严厉归严厉,平日里的广怀还是很注重用词的,像这种话,老师好像只会对着她说。
广怀没被她带偏:“所以到底什么事?”
听到老师的询问,华稚的视线落到了一旁的橱柜上。
橱柜从上往下数第二层,玻璃的后头,摆着一张照片。
照片中的女性正向屋中的二人露出温柔的笑。
那是她的师娘,九倾小时候,她还带着她跟师娘见过面,但那只是匆匆见过一回,估计当事人都没有印象了。当初能定位到那非法研究机构,也是多亏了师娘的技术。
老师和师娘只要合作,就等同于给任务上了两重保险,几乎没有失手的可能。然而天妒英才,师娘生了重病,离世已有差不多十来年了。
“看我老婆干什么,说你自己的事。哦也是,毕竟你没有老婆。”
广怀已经大致猜出了华稚要说的事情跟什么有关。可是这家伙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她语气里的不耐烦也表现得愈发明显。
“我!我……我就是想问问……”华稚挠了挠头,终于找到一个坐着还算舒服的姿势:“您到底是怎么让师娘心甘情愿跟您在一起的?”
“你恋爱了?”
“还没。准确来说,是对方没同意。”
“到底是对方没同意,还是她根本就不知情。”
“嘶——可能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