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回不了家,所以……”她忽然握住贺惟晏的手,勾住他修长的指头,在他掌心里略带讨好的轻轻挠了下,“我可以去你那儿吗?”
男女那些事,不用戳破也心照不宣。
阮星辰故作镇定地望着他,自己心跳已经快到不像话。
夜晚空气甜而黏腻,适合暧昧滋生疯长。
明明她都已经暗示到这个地步,贺惟晏今天却不为之所动。
他慢条斯理抽出手,语气淡薄:“阮小姐,如果是为了报复贺博言,那这事就会变得很没意思。”
“一回两回可以,多了就很乏味无趣。”
猝不及防被戳穿了目的,阮星辰脸上笑意微僵,但她心理素质还行,随之转身抱住了贺惟晏的脖子,亲了亲他的下巴。
“我没有。”她腔调有点委屈,“我只是想你了,哥哥。”
这声“哥哥”叫得跟猫儿叫似的,捎上点不经意的尾音,娇得很。
贺惟晏没推她,由她抱着,垂眸看了她半晌。
“今晚没空。”
语气不咸不淡。
阮星辰不太擅长撩男人,看他端坐神坛不下,有点灰心。
勾着他脖子的手正讪讪收回,又听他说:“明天。”
阮星辰一顿,白皙的手臂搭在他肩头,讨好般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唇,弯眼笑道:“好,那我去医院找你,等你下班。”
贺惟晏没搭话,算是默许。
夜色已晚,贺惟晏把她送回公寓,路上她一直忐忑不安,担心会撞上贺博言,到时场面会变得很难控制。
所幸到楼下时,那瘟神已经走了,三人最终没有碰上。
晚风微拂,她站在花圃边目送那辆宾利离开,转身的时候,脸上笑意已然淡了下去。
其实今晚她一直在想宋音的话,因为她说得对,要彻底摆脱贺博言,就必须得找个人治他。
阮星辰拿出手机,飞快给宋音发了条微信:我决定尝试一下,争取拿下贺惟晏。
……
第二天阮星辰跟同事换了课,以免上下班又被瘟神堵门。
她下午时间空下来,特意去美容院做了个脸,又画了新美甲,将一头乌发烫成了海藻大卷,自信满满地去了医院。
她今天穿了条吊带短裙,鱼骨收腰,浅淡的蓝白色很托气质,从走廊一路走过去,回头率实在太高了。
等好不容易找到了贺惟晏的诊室,门却是关着的。
她抓住路过的小护士,问她:“贺医生呢?”
小护士上下打量她几眼,眼神很怪,说:“哦,贺院啊,他出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