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月中了,想必这么前后脚跟的跑过来,是家里粮仓见底了。
过去没有苏木这根大粗腿,秦淮茹家里能坚持到月底。
但多了苏木这个靠山后,吃喝的紧张感就明显小了很多。
略微的大手大脚一下,一个粮本就花秃噜了。
譬如过去好几年,虽然有何雨柱的饭盒支援,还有秦淮茹在厂子里又是预支又是左右逢源的往家里带吃的……
勉强度日的过程里,秦淮茹一直吃的都是二合面窝头。
白面馒头也只够仨孩子吃大半个月的。
现在呢?
便是贾张氏和秦淮茹,也是白面馒头为主,偶尔熬个棒子面粥,或者蒸两锅棒子面窝头当零嘴吃。
生活质量翻天覆地的变。
也导致秦淮茹来苏木这边的越来越勤了。
无形之中,秦淮茹对苏木的依赖程度也是水涨船高。
或许两人没得感情,但交易的多了。
自然会生出些许的默契来。
所以……
苏木吃干麻净,一根大酱肘子,一盘蒜薹炒腊肉,一斤六两的主食和一大碗紫菜蛋花汤入了肚。
微微打了个饱嗝儿,舒坦的哆嗦了好几下。
又过了好一会儿。
地下工作者秦淮茹同志才从桌下面爬出来,收拾残局。
她罩裤里面有自制的护膝,别说半个多小时,就是再来半个小时,也不会腿麻。
碗碟筷子拿去厨房,舀水洗干净。
刚才去桌子下‘擦地板’之前,小寡妇就先去厨房的蜂窝煤炉子上烧了水。
这会儿时间正好,把水倒进暖壶里,回屋给大马金刀坐在桌前闭目养神的苏大爷沏上一缸子茶。
让这位爷从贤者时刻回归后,能随时喝上一口。
伺候舒坦了,其他的就好说。
这是属于苏木和秦淮茹两人之间的默契。
二十斤白面足够撑到下个月初。
这次苏木又给多加了10个鸡蛋。
用心做事,把事儿做好,做精致,就活该给予奖励。
没有眼前垂着的胡萝卜,怎么让下面的人更加努力呢。
苏木又不是画饼,让他舒坦了,也是真舍得给。
夜半。
苏木熄灯,闪身进入了‘外婆的小院’。
习武之人一旦入了门,就像是竹筏进了河道,如同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三日不练,自己浑身都不舒服,一个月停摆,内行人就都能瞧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