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从碗里找几个米粒,也挺难得。
晚上大体就是灌个水饱,然后趁着肚子没知觉赶紧睡觉。
这是目前绝大部分不在外工作的家庭成员需要经历的磨难。
孩子也是一样。
毕竟刘嘉诚也已经不小了。
陈大奎默默的喝着粥。
他家的情况比对面西户稍好一些。
但也只是吃的好一点。
毕竟家里少了个造饭主力。
可要严格说起来,他们跟刘家是没办法比的。
住的地儿都不是自己家的,这个月吃饱了,下个月能吃多饱,有没有的吃,还不一定呢。
因为陈刘氏和陈大奎都没有正经的稳定工作。
打零工、打散工这些,也没法保证收入。
不过陈大奎心中对未来还是很看得开的。
毕竟现在他可以接纺织厂扛包的活了。
相对还比较稳定。
而且跟苏木关系也算建立了。
投名状丢出去了,对方也接了。
胡同串子也好,顽主们也罢,大哥有一口吃的,小弟总不能连口汤都不施舍。
陈大奎没想过跟苏木那样大鱼大肉,他就想着凭借自己任劳任怨的干活,能给自己和老娘赚一口温饱。
这是他短期目标,而且他知道这个目标会持续很长时间。
咄!咄咄!
陈大奎抬头。
窗户棱子那边,苏木的手指屈着在敲。
陈大奎心中一动,起身出去。
“大奎,后天上午跟我去车站干个活。”
“哦。就咱俩吗?”
陈大奎心不在焉的问。
他的眼睛,就放在苏木的手里。
苏木手里有个碗,里面是菜。
关键还带着荤腥。
竟然有肉。
“大珊栏绸缎铺子来了一批货,要找人从车皮卸下来,送仓库里,明天你见到东哥和齐天的时候,也喊上他们,给的不少。”
“明天一早我过去就跟他们说。”
“还愣着干嘛,回去拿个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