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寒风,透过室内的温暖直冲脊髓。
“让杀戮延伸到天国在人们心中的刻板印象得以重塑,变得更加立体,只有让他们知道某些底线是绝对不可触碰的,才能确保没有任何势力能在天国的监管之外,对人类的基因库进行肆意篡改。”
汉克斯的表情带着深沉的忧愁,他悲天悯人地回应道:
“我再次为联邦境内发生的对感染者的非法行为感到痛心疾首。”
这番话明确表示了联邦金融机构,以及他所在的联邦政府派系,与非法人体实验的坚决划界。
当然,他们确实希望借助天国第四持剑人之手,清除内部的政治敌手和潜在的危机点。
这是在铺垫,为他们共同的目标打造更坚实的同盟基础。
在这层层叠叠的政治棋局中,两人已经站在同一战线上,面对的是远比外表看上去更为错综复杂的内部动荡。
因此,汉克斯也毫不含糊地做出了明确的承诺:
“只要你能够彻底捣毁这些腐蚀联邦正义的内部蛀虫,联邦将确保满足你在新盟的基本需求。”
他的语气坚定,显示出对这一决策的绝对支持,“并且,对于这些蛀虫控制的根源性储蓄池查缴所得,联邦只会收取15的非法所得税,其他的赃款全部归管理局持有。”
两人就这么在一言一语之间敲定了第一个合作目标。
汉克斯在确定天国第四持剑人这把刀愿意为他们清理内部的“污垢”之后,态度明显变得更加热情和亲切起来,他一边给夏修空荡荡的酒杯填满,一边继续发问道:
“你说过你发现了有四个环环相扣的内容,这还只是第一个,剩下的三个呢?”
夏修将汉克斯交给自己的报告随手放在地面茶几上,资料随着惯性摊开,上面的[伪人]的泰拉单词拼写赫然呈现在两位大人物的面前。
“看,单单[伪人]这个词,听听都带着一种刻意的贬低。它反映出大众对这些人的恐惧和厌恶——大部分都是因为对于不同的本能排斥,对那些他们认为不‘正常’的外貌和身体特征的恐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这种恐惧和偏见,让[伪人]遭遇了各种歧视和被边缘化,这情况有点像历史上泰拉那些种族隔离的政策。想想看,他们在找工作、上学,甚至是找个地方住都受限,都因为他们是[伪人]。这不仅是不公,而且还是对基本人权的剥夺。”
汉克斯注视着夏修,语气中带有一种现实的无奈,声音略显沉重地道:
“你知道的,公平在社会底层就是最大的奢侈品,亚伯拉罕先生。我们不是坐在塔里编写童话的人,我们是为现实服务的。”
天国第四持剑人黄金般的瞳孔直视着汉克斯,不带一丝退缩:
“那么,改变这种歧视性的称呼,让那些用这词的人闭嘴,这总能做到吧?”
汉克斯微微愣神,随即摇头:“但这又有何用呢?他们还会找到另一个词。”
“不,这正是关键。如果我们能够让他们改变用词,那么我们同样有能力改变很多事情。用词的改变,不仅仅是表象,它是对态度和思维方式的直接挑战。一旦开始,谁知道还能带来什么样的连锁反应?”
夏修深知潜移默化对群体改造的可怕能力。
汉克斯则是在深思熟虑后终于点了点头,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无奈却也释然的调子:
“好吧。反正只是一个称呼,对于联邦来说,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汉克斯的态度明显放松了许多,他的脸上带着难得的兴趣。
“那么第三个问题呢?”他问,声音中透露出真诚的好奇,继续追问夏修。
汉克斯发现,与天国第四持剑人的交流让他感到格外的愉悦。
这让他不禁开始思考,如果不是因为他们在政治立场和超凡本位上的根本差异,他真的很可能会将眼前这位金发青年视为一个可以无话不谈的朋友
“第三个问题正是我们最开始所要交谈的真正目的——如何处理并且推进赛马比赛”
夏修一边说着,一边随手的召唤出汉克斯之前共享给自己的‘白皮书’。
“联邦把比赛包装得好像是在给奇蹄病患者提供一个展示才华和竞技的平台,看上去很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