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连机会都已经放在面前却能错过,也就证明对方根本没有在认真等待这个机会,只是被迫在这个大城市的经济裹挟中装得合群而已,本质是以“不得志”为理由而逃避。
这样的人没有价值,不值得乔谅多浪费时间。
当夜他们的聚会气氛已经和上一次大不相同,颓靡感一扫而空,胡吃海喝气氛火热,大家举杯相碰,撞飞的酒液微微溅落。
真挚的感谢夹在玩笑话里,乔谅已经听到有些沙哑的声音,似乎已经流过眼泪。
“谢谢,乔谅,这次真的谢谢。”
“我本来都想着今年回老家了,留在A城真的太难了。我妈一直在催我回去考公……虽然考公也不是那么好考的,哈哈。”
“但是怎么说呢,能有留下来的机会,我还是很开心。”
……
乔谅靠在沙发上,清隽锋利的脸在光线照射下半明半昧。
他一手架在扶手上,平静地和他们碰杯,冠冕堂皇地说些好听的话,聆听酒杯碰撞的清脆响声。
白衬衫青年指骨白净清晰,杯壁的水露沾湿他的手指往下淌。指甲修剪整齐,是健康的粉色。
现在,他已经可以决定一些人的命运了。
乔谅垂眸安静望着杯中酒液澄清的颜色,转了下杯子。
应灏坐在他的对面。
透过扭曲的杯壁,若有若无地,看到乔谅的嘴角勾扯了一下。
他是因为有利可图,才去帮助他们。
可他们却会对他感恩戴德,将他塑造成一个有情有义的人。
真可惜。
乔谅不是那样的人。
……
几个朋友喝得酩酊大醉,各自瘫倒一边。
乔谅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一角,他没有多喝,但也稍微喝了一点,没让大家扫兴。
现在那张冷白的脸上已经浮现出些晕眩克制的表情。
应湛搂着他的腰部低头,应湛站在他身前,拿着毛巾给他擦汗,他们两个围成一个包围圈,傅勋完全进不去。
这就是他最后看到的画面。
但是深夜里,他忽然神志恍惚地清醒了一次。
昏暗的光线,炙热的空气。
黏。腻湿。热的噪音,像隔了一层水膜在他的颅内回荡碰撞。
他被弄得往前顶,胸口竭力起伏着,汲取空气不知为何这样困难。
手指用力反抓着床单。
骨节分明的手指泛出淡淡的红,青筋起伏。
衬衫被凌乱掀开,汗水沿着胸颈往下亮晶晶地淌,胸口全是微红的指痕和口水,不知道属于谁。
乔谅像是无法理解自己处于一种怎样的境地,只是恍惚中感到通达头颅的闷热电流。
失神的双眼半睁着抬起一点缝隙,长直睫毛遮住略显阴冷的泪痣。
奇怪的声音…
湿润的声音。
无法亵渎的清冷主唱,唇缝半张着,湿淋淋的冷意从胸口、下腹和腿。间传来。
黏。腻的衬衫失去洁白挺拔的特性,贴在身上,薄薄的肌肉线清晰明显。
他蹙着眉,发出混沌思绪无法控制的急促呼吸,保持微弱的理智,压着嗓子里的喘气。
那个人一手捂着他的眼睛,另一只大掌扶握他的腰,带着乔谅的手去压按他紧绷痉挛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