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起凤麟郡主素来不像前两位那般易于驯服,韩老夫人心中不禁涌起疑窦,认定郡主是蓄意夸大其词。
凭借郡主的身份,便想骑在她这个长辈的头顶上作威作福。
说不定还藏着不愿援助韩玟煜的私心。
“凤麟郡主,你若真要装,也该装得像模像样些。我与吾母方才踏入此地,尚未言明来意,你便突然倒下,莫非你是故意推脱,不愿伸出援手?”韩老夫人内心暗自权衡,而韩思澜却缺乏这份机智,直言不讳。
她对凤麟郡主虽然有所忌惮,但此刻怒火中烧,已顾不上许多。
凤麟郡主的行为实在令人愤慨,韩老夫人忍无可忍,心中的怒火如火山般喷发。
“韩老夫人,韩三小姐,我家郡主腹部剧痛,还请您二人速速离去,勿在此地添乱。”
凤麟郡主身边的晁嬷嬷从小陪伴她长大,对她如同亲生女儿一般关爱。
见韩思澜出言不逊,韩老夫人并未出言阻止,脸上的寒意却是愈发浓烈。
她断然下达了逐客令。
晁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寒光,韩思澜的言辞虽令人生气,但韩老夫人自己生育四次,竟丝毫未察觉异常,实在令人费解。
韩府有如此不明事理的女性在,难以振兴。
毕竟,娶妻求贤,若娶得妻子不称职,足以败坏三代。
晁嬷嬷的话语颇具分量,周围的仆从闻言,立刻将韩老夫人和韩思澜请出屋外,并砰然关上了房门。
至于两人是否离开院子,任由她们自行决定,只要不再出现在凤麟郡主面前即可。
“这真是引狼入室啊!不仅帮不上忙,反而让人气得牙痒痒!”韩思澜气急败坏,心中却是忧虑重重。
“母亲,赢公公还在大堂等着呢,我们如今该如何是好?”韩老夫人焦急如焚,这位在内宅中度过大半生的妇人,对当前局势一筹莫展。
只好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先去告知韩玟煜。”
凤麟郡主这边显然无望,只能转而向韩玟煜那里寻求解答。
侍女见她眉宇间似乎笼上了一抹愁绪,顿时也不敢再多言,将话语生生吞回了喉咙。
那一等,仿佛漫长得如同半个世纪之久。
正当凤麟郡主迷迷糊糊欲坠入梦乡时,门外忽地传来了一阵喧嚣声。
原来是耐心耗尽的韩老夫人与韩思澜愤懑地冲闯了进来。
目睹凤麟郡主依旧惬意地躺在榻上,韩老夫人想起自己在门外备受冷落,怒火中烧,难以遏制。
也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老夫人竟然硬生生地掀开了周围阻拦的侍卫,猛地一把将凤麟郡主从榻上拽了下来。
凤麟郡主猝不及防,重重地摔倒在地,立即抱住肚子,脸色痛苦扭曲。
但怒火攻心的韩老夫人却对此视而不见,即便看到了,她此刻的愤怒也不容她有所顾虑。
“好你个孝顺儿媳!竟敢给我这个婆婆定下规矩。府中出了这等大事,你还有心情把我晾在门外,置若罔闻,你心里究竟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