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背上满是鞭痕,却还笔挺地跪着。
“知砚,你认识她。”
陆母满脸沉重,不是反问,而是肯定。
这是她第一次叫自己的名字,陆知砚身子颤了下,随后抿紧嘴唇。
“不认识。”
“不认识她会去救你?”
陆母盯着这个生下来就没怎么看过两眼的儿子,走近他。
“难道你上次逃跑遇见的就是她?”
但是这个想法很快就让她否决了。
那时候那姑娘整日泡在男人堆里,又怎么会出现在那个地方。
“不是,她什么都不知道,母亲你放了她吧。”
之前不管自己怎么打他,他都面无表情,这还是自己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别的表情。
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女人吗?
这样可不行,替知言挡灾的工具人不应该产生感情。
“只要您放了她,我都听你的。”
竟然为了她做到这个地步?
陆母勾唇一笑,正准备说什么的时候,房门忽然被一把推开。
陆知言从外面闯进来:“妈,屏屏离开了吗?我在房间没有找到她。”
说完后,他的目光落在陆母身旁跪在蒲团上的男人身上,一脸不敢置信。
那男人,怎么和他长得一模一样?
陆母脸色大变,连忙挡在陆知砚面前,大声斥责:“谁让你进来的,给我出去!”
陆知言想到一个可能,脸色惨白地盯着陆母,问道。
“弟弟明明没有死,您当时为什么要这样?”
陆知砚上次逃跑的时候就偷偷看到过他一次,此时听到他叫自己弟弟,眼圈顿时有些微红。
他以为他知道自己的存在,所以这些年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陆家的一切,而那些阴暗面,都让他一个人承担。
所以那天晚上他才逃跑了。
没想到他和自己一样蒙在鼓里,心里的那些仇恨,忽然放下了不少。
原来他也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