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喉跪肋。当对方用拳头攻击时,迅速抓住对方手腕,掐住其咽喉,用膝盖撞击他的肋骨,同时痛击他的裆部。”
这个她懂。
老二是男人不可言说之痛,不管什么情况,痛击老二都是最有效的招数。
赵恒又教了她几招擒拿术,如旋臂压肘、掀腿压颈、拉肘别臂等,温婉学得很是认真,直到和赵恒开始试练。
温婉觉得自己又行了,于是按照赵恒先前教的,出言挑衅:“来,有本事生擒我,千万对我别客气!”
赵恒闷声一笑,随后侧身而动,右腿横扫,凌空一脚飞出,犹如白鹤亮翅一般朝着温婉扑来。
这一击,带着破空的声音,呼啸扫向温婉的胸膛。
等等。
温婉傻眼了。
这跟刚才教的不一样!
怎么可以擅自更改考试内容?!
温婉一个不防,当胸一脚,被赵恒踢得倒飞出去。赵恒长腿一个回旋,又来到温婉面前。
不等温婉喘息片刻,赵恒单腿横扫,赫赫腿风夹杂破空之势,温婉歪斜倒地,直至背后撞到兵器架上。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撞击,温婉只觉得后背一阵撕心裂肺的疼。
赵恒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心疼,面色却不变,一想到温家如今处境,赵恒声音愈发冷酷:“再来!”
温婉缓缓站起身来,瘦弱的身体摇摇欲坠,眸色却是前所未有的坚定,“再来!”
她的人生字典里,从没有放弃二字。
晚间,陈妈给酒坊十几个小伙弄了一道蒜泥白肉,外加一个蒸南瓜,另外给温婉和赵恒开小灶,加了两道小菜。
温婉手抖得厉害,根本拿不住筷子,一道菜怎么也夹不到碗里。
赵恒登时感觉到对面三个妇人那埋怨的目光。
陈妈和红梅直勾勾的盯着他。
赵恒低咳一声。
他这个赘婿…是有些嚣张了?
绿萍便不动声色把荤腥都挪到温婉面前的桌上,又拿起筷子给她布菜,“姑娘,要不明天我去学吧。我学了以后保护姑娘。”
温婉笑着说道:“别人有都不如自己有。你若想学武,明日跟着我练便是。”
绿萍摇头,想起酒坊伙计们的惨叫和抱怨,又想起姑爷训人时铁面无私的模样,苦着一张脸道:“姑娘,我尽量…尽量…”
主仆不同桌,陈妈三人在后院小方几上吃饭,临走时三个妇人再度幽怨的看了一眼赵恒。
赵恒很担心再这么训练下去,他再也吃不到陈妈做的可口饭菜。
沾温婉的光,陈妈对他这个赘婿格外关注,却也格外关照。
烂了的衣裳有人补,饿了有热饭吃,渴了有冰镇梅子饮,还有陈妈给他制的新鞋垫。
夫妇俩这顿饭吃得沉默寡言。
赵恒担心自己没下一顿。
温婉则是累得不想说话,只能右手拿勺,吃完了绿萍刚才布的菜,剩下的便是赵恒给她夹一块她吃一块。
赵恒还天不怕地不怕的挑衅她,“明天还练吗?”
温婉一口吞下嘴里的饭菜,豪气万丈道:“练!只要练不死,就往死里练。”
赵恒微微叹息,心疼她如此折腾自己,可又想起刚才练武场上温婉那双充满生气和昂扬斗志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