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
刚刚在电梯里她接到了应熙的电话,她已经成功转移走了温玹。
所?以她已经没有把柄留在老爷子的手里了。
她不想当圣母,也不想亏欠任何人。
而?那个被她亲手送进?套间里的温涉,就是现?下她所?有的亏欠,所?以她要回来救他。
当然她更清楚的一点是……
一旦老爷子的目的达成,温涉绝对不会放过充当打手的自己。
她也是在抉择,到底跟谁站在一条线上?。
但现?在,一切都有答案了。
“温涉,你能庇佑我和小玹吗?”
她示以柔弱和无助予他,“你爷爷用阿玹威胁我算计你,我也是没办法了。没了你父亲的保护,我和阿玹可以说朝不保夕。你也是阿徵的孩子,我不想看?到你成为一颗棋子。所?以我回来了。”
温涉嗤笑?一声,凝望着她,久久没有说话。像是不信她的话,又像是不在意她的命。
这时,电梯停在负一楼。
门一打开,就是两?行彪型大汉站在那。
迟妍以为是老爷子的人,下意识挡在温涉身前。
但后面的温涉将她轻轻推开,勉力往外走了几步。在即将摔倒前,从队伍末端走来的贺星许连忙上?前将他架住。
迟妍也想上?前扶住温涉,却被贺星许狠狠瞪了一眼。
她僵住动作,不敢再?靠近。
贺星许则冷声吩咐保镖:“带上?这个女人,一起出发去?云雾海岸,别让她跑了。”
“是!”两?个保镖得了命令,将迟妍看押着塞进了一辆豪车里。
而?贺星许架着昏过去?的温涉坐上?前头的跑车,一脚油门驶离了这座金碧辉煌的囚笼。
——
正值涨潮的时间,风吹浪打在礁石上?,不时发出沙沙的声响。
昏暗的天地间好?似有一场风暴在酝酿,企图席卷走天地间孤独飘零的物体。
温涉泡在圆形浴缸里,看?着窗外的萧瑟、感受着周身冷水的浸润,一时清醒,一时发昏。
忽的,他好?像听到房间门开了。
他侧头看?去?,只见身着一袭白色蕾丝吊带睡裙的宁若雪正缓步过来,室内的灯光照在她身上?,圣洁又纯慾。
她走过来坐在浴缸边,弯下腰来拂水,池水荡丿漾,泛起涟漪,一层层撞着他的腹面。水平面本?没什?么变化,但他能感觉到浪花不断升高,带着他身内的慾。
宁若雪今夜这一身实在太过清凉,尤其是弯下腰之后,身前露出了大片的白,可她的神情像是没有发现?这一点,依旧圣洁。
温涉忍不住呼吸一滞。
他瞥过眼不敢看?她,怕自己多瞧一眼都是对她的玷污。
“出去?。”两?个字,是他现?在仅有的克制。
未料,沾了冰水的纤细手指抵上?他的下颚,强迫他转过头去?。
她的白兰香倾袭过来,盈满了他的鼻息。
那双近在咫尺的眉目如月色朦胧,又如远山清绝,而?瞳孔里仿佛盛着黎明的晨露,秋波潺潺。
“阿涉,确定要我出去??”
她的语调里,更是充斥着一份对他心意的明了与玩丿弄。
这样的她,让吃过亏的温涉简直爱恨不决,不想接近又难以舍弃。
“记住你的身份,你是我父亲的女人。”他听到自己这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