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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杳抿了抿唇,陆京航先开口,“回家吗?”
“嗯,快要期末考了,今晚不练琴。”
公交车站旁边有一棵高大的树,风刮过,树叶哗啦哗啦响,温杳定定看着被扫落下的树叶掉在陆京航的头顶。
而他全然不察。
温杳叫了他一声,“陆京航。”
“嗯?”
“你头低点。”
“做什么。”
温杳拉着他的袖子,温声,“你头发上有树叶。”
陆京航顿了下,动作缓慢地弯下腰。
两人身高差距大,即便是他弯腰,温杳也要垫着脚尖才能够得着。
摘下他头发上的树叶,温杳拍了拍手。
“好了。”
陆京航挑了下眉,伸手摸了摸头顶。
“走吧。”
温杳不等车了,陆京航陪她走到下一个地铁站。
两人走后,躲在公交车站牌后面的两个男生鬼鬼祟祟露出脑袋。
“嘶,我怎么觉得陆京航好像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发,确切来说,是碰他的头。”
能摸大佬的头,那不是等同于在捋虎须吗?
谁敢去犯这个剑啊!
上一个碰他的头的恐怕已经被陆京航就地正法了。
“不过说到上一个碰他的头,”赵南问,“你还记得上一个摸航哥头的是谁?”
赵南说到这个,陷入了沉思。
不过一会,恍然大悟和林子放说,哦,我想起来了,是镇哥。”
两人对视一眼,移开眼。
当我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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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中往下走就是沿江西路,温杳每天放学都往这走去练琴。
远处霓虹闪烁,点亮静谧的夜色。
停下来等红灯的间隙,温杳忽然开口,“这条路我走了很多次,看过很多次日落,但是却从来没看过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