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弗也没主意了,此刻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刘鲤儿下定主意,
“我们溜进去,走近点多听听!”
“唉!姐!你。。。。”
刘弗想拦,可大姐已经偷溜进去了,咬牙看着溜进去的大姐,思索半天,刘弗也没跟进去,反而是跑回宫了。
“三弟,你跟着。。。”
左右无人,回身看到三弟偷溜的背影,刘鲤儿气得跺脚,发誓要狠狠收拾他!
宫内,霍光和刘进则是长久的对峙,
终于刘进开口,
“学生不明白。”
“不明白什么?”
“都不明白!不明白大人为何总是说一套做一套!”
霍光神色复杂。
太子自小受到的是帝王教育,明面上仁德爱民,背地里还有驭人之术,明暗之中有多割裂不说,其所学的知识也没有多少实操的空间,
特别是这种生在深宫、长在深宫的太子,耳边全都是“敬天爱民”“治民只惧,不敢荒宁”,可实际上,却没见过多少普通百姓。
所以,当皇帝、当太子都是最需要天赋的,深谙阴阳之道,上手就要实操,而且是要在难度最高的高端局里实操。
君王没有容错空间,他太过随意的决定,只会招致大祸。
“你这孩子太直!太拗!
我问你,你在让赵采风按填饱肚子施粥,只说最简单的一处,要如何去分出哪些是真灾民,哪些是假灾民?”
刘进:“。。。。。。”
刘进一时答不出,这个问题他也想过。
可,刘进最根本的疑惑,不在于此。
霍光时间有限,急着把想法都留给太子,话语一连串的抛出,
“你此法就是生乱!
赈灾不是救济,不是让他们过得多好,只是让他们活下来,救济是之后的事,等到抗过这段日子,日后自有朝廷对他们的帮扶。
不患寡而患不均,如此施粥,就是不均,那些灾民本就如亡命徒一般,如何不闹?”
“赵采风呢?”
霍光见说的话,都没让太子听进去,
怒道,
“现在问他做什么?!我要斩他!”
刘进倔强的看向霍光,还是不开口。
见状,霍光也知道自己方法出问题了,却也没时间调整,三辅地还等着他去坐镇,一时挣扎间,身后出现了熟悉的声音,
“牛儿不懂的是何事,我明白了。”
霍光、石建赶紧转身,
恭敬道,
“陛下!”
在暗中偷听的刘鲤儿,见到父皇身边的大霍叔叔,还有三弟,暗中捏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