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演戏演全套,可以给第十九混编师一个回复,让他们坚守,回复上随便说守几天,上头已经做好围歼德诺阿部队的准备,让他们务必配合。当然凭他们的战斗力肯定坚守不住,而如果我们此时制造的假象又被对方或者德诺阿得知,那么德诺阿会以为我们放在前面的这支部队是吸引他们的诱饵,是为了诱敌深入故意给他造成错觉的。因为那支部队实在太烂了,给了他那么快的推进速度。目前我们手下的部队不宜大规模调动,不与德诺阿交手,而让他自己退兵,对于我们来说是最有利的。”
听到这里,穆雷和古拉莫两人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而后还可以这样,如果一旦德诺阿开始退兵,你可以让瀚飞伯爵跟上去打他一阵,哪怕不打就算跟着走一点路,日后若上级责问,也可以说我们将计就计制定了一个诱敌深入,围而歼之的计划,瀚飞伯爵带着军队奋力追击,至于战果吗,那是另外回事,至少我们迫使德诺阿撤兵了。这样的话,我们还能将一份功劳加在瀚飞伯爵头上,回头在大统领那边,也许瀚飞伯爵还能为我们说说话。”
一番话,说的穆雷和古拉莫两个人心里是越来越敞亮。
“对了,这个什么混编师的师督叫什么的是个什么人?”
“哦,这个黎巴瑞算是烈士子弟,联军一直有条例规定对烈士子弟有所关照,最早也算我们七十五军的一名游荡兵,后来我们把他们组织起来以后一开始让他当个中队长,他自己本身还有点本事,我们也觉得他不错,后来成立十九混编师就让他当了师督,这次让他上去换防又上报方面军给了他一个银星将军的军衔。”当然了,这些都是甘宁这个集团军副统制与统制不知道的。
“那就更没问题了,如今这个混编师损兵折将,但是这是诱敌深入必须要付出的代价不是吗?给上头的回复,我们可以这么说,最终没有达成围歼敌人的目的,那或许是敌人已经发现提前收缩了,而且还是这个什么混编师自己战斗力不行,根本顶不住,无法达成我们上头给他布置的任务才致使围歼行动失败的。”
“至于为什么要调那个杂牌师上去,可以这么跟上头解释,就说是已经通过侦查得知对面即将要对你部展开进攻,而故意设的圈套。穆雷老弟啊,一个什么背景都没有的杂牌部队的师督,换瀚飞伯爵在大统领面前的一句好话,你怎么选?”
穆雷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连连对着甘宁大声说“:妙啊,妙啊,甘副统制,属下实在是佩服啊。”
这样一来不仅穆雷可以将杂牌部队调上一线造成不利后果的责任全部洗清,还可以又和大统领关系走得近些,真是一举多得。
“不过就算这样,毕竟你的那个混编师还是损失不少人,如果兵团或者方面军方面深究,也许你还要吃点苦头,不过也已经好了很多了。到时候我再帮你疏通打点,总之将罪责减少到最小吧。不过这打点可…………”
“明白,明白,属下明白。”
穆雷连忙出声应承。心里大骂甘宁的同时,也在一阵阵发寒,看着甘宁又慢慢的坐回刚刚喝酒的位置,心里想到“:这就是高层的手段啊,真是活的能说成死的,死的能说成活的,一不小心被高层玩死,自己都还不知道。
“那甘副统制,属下这就去布置?”穆雷向甘宁请示道。
“好,去吧去吧。”
“那属下就和副军座去布置了,甘副统制,您继续喝着?”
“快去吧,我早该喝着了。”甘宁说完,右手向桌子上的酒壶抓去。
当七十五军军部对这场突然发生的战斗作出决策的时候,对面的黑黎曼人第二十路军也在采取措施。
同样,在一间指挥室里面,当被紧急报告从被窝里抓出来的二十路军指挥长得知德诺阿与其部队此时的情况后十分吃惊,对于他来说,德诺阿的私自行动,也是一个坏消息。
“这个德诺阿·桑切斯想干什么?”黑黎曼人二十路军的指挥长拍着桌子大声骂道。
旁边的副指挥长上前说道“:这个德诺阿平时一直骄横跋扈,目中无人,仗着他的身份背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据说这个德诺阿有两个嗜好:一个是养儿子,一个是陪他儿子成长,这次他儿子被对面弄死了,不知道要怎么发疯呢。”
“这个老小子,率一个师就要孤军深入,想要报仇,也不怕被对面围歼,真是个大胆的疯子。”指挥长恨恨地说道。
“但是我们又不能就看着他和他的部队陷入危险,不去救他,指挥长,我们该怎么办?”副指挥长问道。
“第一,向上级汇报,请他们定夺,第二就我们自己来说,动用手中的力量开始作出即将对对面发动进攻的态势,或者可以让一些前沿部队直接对当面之敌发动打击,让对面的圣灵渣滓的军队,腾不出手来围歼德诺阿。同时派人通知他让他立刻撤军,不要让他一个人的蛮干,打乱全军的作战部署。”指挥长说道
“好的,指挥长,我这就去布置。”副指挥长领命而去。
十九混编师与特遣师的上层针对两支部队现在的状况各自做出了决策。
当德诺阿的上级想办法要尽力将德诺阿救回来时,黎巴瑞却被自己的上级推入了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