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了。”
那时候,王槿之堪比金鱼七秒记忆的,并且还会选择性遗忘的记性,根本不记得这是啥了。
她闻言瞥了一眼,便继续撅着屁股在晒药材。甚至还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把药材从师父那里抽过来,放在鼻子下嗅了嗅。
“嗯?有点熟悉。”
“臭丫头,这是白术啊!你又偷懒了!你怎么背的万草谱?”邱半仙抽起腰间的酒葫芦,气鼓鼓地敲了一下关门爱徒的脑袋。
接着,他又问她。
“你之前干嘛往李婶药方里添这味药?”
[哼,无事不登三宝殿。]还是黄毛丫头的王槿之对他翻了个白眼,继续摆着药材。
她将乌黑的后脑勺对着师父。“因为我觉得放了会更好呀。”
“为什么这么觉得?”邱半仙也不恼爱徒爱答不理的态度,弯腰凑到她跟前,神秘兮兮地问。
“不知道,就是感觉啊。”王槿之耸了耸肩。
“感觉什么?”
邱半仙眼睛似乎有光,期待着什么。
这让王槿之有些烦躁,看了一眼身后空荡荡的屋子,挠挠头,在空中比划了一下。“啊啊,就是感觉啦!感觉!直觉懂吗?”
“哎呀,你让我讲,我也说不清哪,死老头!”
王槿之转过头皱着小脸,似乎被骚扰烦了,扭头看向自己的酒鬼师父,却看到邱半仙一脸复杂认真的表情。
王槿之顿时皱起浓密的小眉头,摆了摆手。“呃……老头,你干嘛用那种表情看我,好恶心啊。都说师娘她不可能复…”
但老头儿却没有计较她恶劣的态度,反而打断王槿之的话,告诉她。
“那位李婶康复时间缩短了一大半!”
“哦。”王槿之终于知道酒鬼师傅为啥不去喝小酒,反而找她了,懒洋洋地点点头。
“哦?你就这态度!”
邱半仙看到黄毛丫头那并没有什么变化的表情,气不过地又打了一下她的脑袋。“你改良了祖辈的药方哪,臭丫头!”
“啊!”王槿之捂着通红的小脑袋,睁着大眼睛,气势汹汹道。
“老头儿,我看孤寡老人可怜才陪你的!”
“你再用那破酒壶打我,我以后寒假暑假都不来乡下了!”
“我说到做到!哼!”
邱半仙揪着胡子,气急败坏道。“啊啊!气死老夫了!逆徒!”他脸上也不知道是被气得,还是喝酒熏得,两个脸蛋红通通的一坨,很是喜庆。
师傅那声震耳欲聋的“逆徒”犹如在耳边,王槿之终于从回忆中清醒过来。
她用拳头使劲锤击着如同被两股力量撕扯的脑袋,眉间隐约夹杂着深深的痛苦,看向还犹豫不决跑了几步,然后在原地等待她指令的人群。
“愣着都干啥吃呀!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