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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韶很是不喜,这位表哥从小就喜欢对她说教,整日之乎者也,死活不肯答应。云鸿本有松动之迹,却不料孟家将两家要结亲之事透露了出去,无人再来云家说亲。
气的云鸿再也不给孟家好脸色。
这封信如及时雨一般打破了现有的僵局。
信件上将孟家的底细打探的很清楚,包括孟勉自小的生活轨迹,孟家的经营状况,甚至连那日捉奸的场景都写的万分详细,如同亲眼见到一般。
孟家再无脸面提结亲之事,灰溜溜地离开了长安,不知去向。
云韶则美滋滋地坐在自家院子荡秋千。
马车刚停在云府前,就传来孟夫人爽朗的声音。
“我来迟了,姐夫久等。”
孟夫人虽年近四十,但体态风韵,保养的极好,面上竟看不出一丝岁月的痕迹,说是三十出头也不为过,想来这些年在姑苏生活的很是舒心。
云峥抬手示意,云韶这才从思绪中回过了神,连忙行礼问好。
“姨夫姨母万安,表哥万安。”
孟夫人起身扶起云韶的手,脸上充满了慈爱:“多年不见,召召出落得愈发好颜色了。”
云韶笑道:“姨母谬赞。”
孟夫人冲着身后的孟勉使了个眼色,孟勉立刻上前来一一行礼,众人谈笑间进了院子。
孟勉走在最后面,等着云韶一同进前厅。
云韶瞧着他,泪堂发黑,唇色无化,眼睛略有浑浊之色,一看便是纵欲过度。按照前世的时间线,此时那小娘子应当是逝世还未满一月。
这个便宜表哥倒是多情,不知如今又攀上了哪家小娘子。
“秀色掩今古,荷花羞玉颜。多年未见,表妹当真是愈发明艳动人了。”
云韶被他莫名其妙的酸诗噎了一下,尴尬地笑了笑:“表哥还似从前一般喜欢吟诗啊。”
孟勉脸色微红,浑浊的眼睛炽热地盯着她:“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也只不过是恰好对诗词歌赋有些许研究罢了。”
云韶并不想与这位表哥多言,正愁如何找借口溜走,余光中瞥见了正在搬花的李珹。
“那个,阿寒,这盆牡丹不能放在这。”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皆放在云韶身上。云家父子对视一眼,何尝不知道她打的什么心思。
李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这戏演的实在过于拙劣,不过还是顺着她的话说:“不知娘子如何吩咐?”
云韶假装无奈地摆摆手:“你跟我来吧,这个花盆摆放讲究风水布局。。。。。。”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假山后的花圃里。
云夫人在世时就很喜欢各种鲜花,姚黄魏紫,羽叶茑萝。府中大半的花也由她亲自打理,后来这些事就交给了云韶,多年来的悉心养护,留下这般美丽的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