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教练组里有一个只负责补刀的红鼻子老头坐镇?
还是因为他们通过诺亚的战术讲解,让他们看到了踢赢法国,或者说阿森纳PLUS,之后一路高歌猛进,杀出小组赛,再冲入决赛,最终捧起那座欧洲杯吗?
又或者,只是因为主教练是诺亚呢?
加里·内维尔在思考着答案。
毕竟这也是他这个领队的工作啊,他总要明白更衣室的这些家伙,为什么会突然化身乖宝宝吧?
“你就是自寻烦恼。”贝克汉姆如此评价。“更衣室团结在一起,一切都回到了08年,这不是很好吗?不是你所期盼的吗?”
当然是我所期盼的啊,加里想。
但他要怎么解释自己的心态呢?
他想了想说:“我只是觉得这一切都很梦幻……我是说,如果我们老头变成那个白头发的老头的话。”
贝克汉姆沉默了。
平心而论,对他而言,那个白头发老头,相较于红鼻子老头还是缺少了一些魔力。
在那老头麾下,他踢得并没有那么开心,因为在这老头的麾下,他并不能完全发挥自己的实力,他是受限的,也是受委屈的。
可如果脱离足球的角度,去看那老头,即使是身为那老头的“战术弃子”,贝克汉姆也很难说出哪怕一句话的不好。
因为他实在是太好太好了。
风趣、诙谐、幽默,以及最重要的护短。
他明明站在球员的对立面,但他永远有办法站在球员的角度,为他们思考,为他们说话,也理解他们的苦恼和心中的不甘。
他会用尽所有的方法,来解释自己为什么那么做。但这些竭尽所能,也只是为了让球员们能够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并不能真正地消弭球员们心中的失落,可它足以消弭球员们的怨气。
贝克汉姆还在想着那位故人,加里已经展望起了未来:“这一切美好到,让我担心是虚幻泡影,我唯恐哪里出现问题——你懂的,美好的都是会被打碎的。而且在我眼前眼睁睁地碎过两次了——
06年的欧文,08年的诺亚,这次大赛又会是什么?
我知道这种念头很蠢,但我总会忍不住往这个方向去想。”
“想个屁!”贝克汉姆一句话,就戳破了竹马的矫情,“天塌了有诺亚顶着。再塌下来一点,有坐在替补席上的那个红鼻子老头顶着,什么时候轮得到你操心?”
加里:“……”
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用这么说吧?
贝克汉姆又呵呵冷笑道:“你与其关心这些,还不如关心一下球员们的心理健康。尤其是切尔西球员的。”
“啊?难道他们还没接受欧冠和足总杯的失利?不至于吧,都要带着他们一起赢下那座更大的杯子了。”
“呵。你想想距离足总杯决赛结束才多长时间,有72小时吗?他们就要听老头逼逼什么雕像了。”
加里·内维尔:“你确定我需要关心他们?我怎么觉得应该关心关心你?亲爱的,你现在看上去就像是一个无能的妒妇,又或者是没有继承权的旁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的顺位继承人,一一继承相应的爵位头衔。”
这叫什么话!
贝克汉姆想痛殴他:“你确定他们不嫉妒吗?你平心而论,想一想那个画面——当你回到老特拉福德看球,看到那三个平均年龄才26岁,其中还有2个还未退役,甚至距离退役还有大约10年时光的家伙,就已经在老特拉福德外拥有了属于自己的雕像,你难道不嫉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