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栀已经匆匆扶起卫觐泽。
“卫师兄,你有没有伤到骨头?我扶你先进去,所里有专门的卫生员。”
楚新铭眼睁睁看着阮清栀忽视自己,扶着别的男人进了研究所。
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新铭,你还好吧?”跟在他身侧的战友有些迟疑地问。
楚新铭回神:“没事。”
他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清栀现在过得很好,我很开心。”
战友看着他惨白的脸,不觉得他很开心。
研究所毕竟是有保密项目和保密级别的地方,楚新铭他们不能随意进出。
战友有点懊恼:“早知道就在里面多待一会,也不至于现在进不去了。”
楚新铭看着守卫严密的大门,里面的大堂空荡荡的,见不到一个人影,他的目光却像是能透过墙面,看到刚刚拐过墙后的阮清栀。
他就这样看着,低声道:“你们先回去吧,我想等等清栀出来。”
战友们知道他这几年意志消沉,也不劝,拍拍他的肩膀回招待所了。
楚新铭从白天等到夜幕降临。
阮清栀没有出来。
深夜,凌晨,守门的人换了几班,楚新铭还站在不远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大门。
守门的人检查过他的证件,劝他先回去休息,里面有研究员宿舍,大家研究起来忘记时间,是会住在里面的,可能十天半个月不出来。
楚新铭却不肯走。
他等在门口,等着失去的妻子出来,又像是在惩罚过去薄待妻子的自己。
他一动不动,执着地等待。
终于,黎明来临。
大堂处人影闪动起来。